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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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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比刚才一个人时更重，更闷，却又混进一点别的东西。
风在山谷里低吼。
他们并排坐着，像两座石像，在黎明前最深的黑里，僵持着。
黑暗浓得像墨。
山下的城市仿佛彻底死了。
冷气钻进骨头缝，林晞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一点从路上带来的、还没散尽的温热，和他身上一贯的干燥。
那温度烫得林晞心口猛地一抽，她想缩回来，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他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死死缠住。
掌心粗糙的薄茧磨着她的皮肤。
在这片吞没一切的黑暗里，他哑着嗓子开口，没有任何废话，直接砸进她耳朵：“我赌输了。”
他停了一下，握她的手更用力，像怕她消失。
“我做不到只做你朋友。”
他吸了口气，声音沉进深渊里，“从十年前就做不到。”
世界瞬间安静。
风声没了，远处可能存在的车流声也消失了。
林晞只感觉到手上他滚烫的体温和细微的颤抖，只听见那句在她心里憋了十年、终于砸出来的话。
她依旧看着前面浓稠的黑暗，没动，也没看他。
顾怀南几乎以为她不会再回应，心一点点往下沉的时候——他感觉到，那只一直冰凉僵硬的手，动了。
她的手指，慢慢地、死死地、回握住了他的。
力气很大，指甲甚至掐进了他的手背。
就在这时，天边那片厚重的黑幕，突然裂开一道极细的金色缝隙。
林晞望着那道越来越亮、逐渐漫开的金光，终于轻声开口。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却一字不落撞进他耳朵：“我等你这句话，好像等了半辈子。”
第一缕晨光猛地劈开云层，像熔金炸开，瞬间烧亮了整片山，和他们紧扣的双手。
第五章：我们以上下山的路，好像和来时不一样了。
顾怀南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一直没松开林晞，就那么叠在换挡杆上。
他指腹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虎口，一下，又一下。
有点痒，有点陌生，又有点……说不出的亲昵。
车里安静得只剩下引擎声。
谁也没提那个撕开一切的速写本，也没提那糊里糊涂错过的十年。
有些窗户纸，捅破了，就再也糊不回去了，再会演也不行。
回到林晞那个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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