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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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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2730) "袍上。
长久的沉默后,他轻声说:”免疫系统崩溃。
从你离开后第三年开始。”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因为...那些自残的伤口?”
”部分原因。”
他放下水杯,”主要是遗传病。
我母亲也有类似的症状。”
我突然想起温夫人那张永远妆容精致的脸,和藏在袖口下的白色绷带。”
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寒砚抬起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盛着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告诉你有什么用?
让你出于同情留下?”
他苦笑,”我要的不是怜悯,姜舒。”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我盯着茶几上的水渍,想起非洲营地里那些垂死的疟疾病人。
作为医生,我见过太多生死;但此刻,面对这个可能随时离世的男人,我竟说不出一个字。”
还剩多久?”
最终我问。”
医生说半年。”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如果配合治疗,也许一年。”
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
我曾在非洲数着日子度过的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如今突然变得奢侈起来。
温寒砚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
我慌忙拿纸巾给他,他摆摆手,从睡袍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红色药片吞下。”
止痛药。”
他喘着气解释,”最近咳得厉害。”
我夺过药瓶,标签上确实写着止痛药,但成分栏里有一个陌生的化学名称。
作为医生,我立刻认出那是用于晚期癌症的强效镇痛剂。”
你骗我。”
我的声音发抖,”这不是免疫系统问题,是癌症,对不对?”
温寒砚的睫毛颤了颤,默认了。
我猛地站起来,药瓶从手中滑落,红色药片撒了一地:”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回来?
就为了让我看着你死吗?”
”因为我自私。”
他仰头看我,眼神坦率得残忍,”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的脸。”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插进我的心脏。
我转身冲进院子,冰冷的空气刺痛肺部。
白色小花在积雪中倔强地开着,像极了温寒砚骨子里的固执。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大衣披在我肩上。
温寒砚站在我身后,呼吸声沉重而不稳:”外面冷,回去吧。”
我转身看他,发现他没穿外套,嘴唇已经冻得发青。
我急忙拉他进屋,触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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