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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时起得更早,特意换上了唯一一件还算整洁的白大褂。
十点整,营地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会客帐篷。
帐篷里,马克正和背对我的一个男人交谈。
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卡其裤,修长的背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这个背影太过熟悉,熟悉到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啊,姜,你来了!”
马克看到我,热情地招手,”这位是温先生,温氏医疗集团的CEO,我们的新合作伙伴。”
那人转过身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温寒砚的眉眼依旧如记忆中那般锋利。
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眼神也不再是当年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漠。
而是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好久不见,姜医生。”
他轻声说,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许多。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病历本,指节发白。
五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这个人,忘记那些疼痛的回忆。
但此刻,心脏传来的钝痛提醒着我,有些伤痕从未真正愈合。”
你们认识?”
马克惊讶地看看我们。”
我们是......”温寒砚开口。”
旧识。”
我迅速打断他,”很久以前的事了。”
接下来的考察流程像一场煎熬。
我机械地介绍着营地的运作情况,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温寒砚始终安静地听着,偶尔提问。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脸上,仿佛要确认什么。
考察结束后,马克邀请温寒砚共进午餐,他却婉拒了:”我想和姜医生单独谈谈,关于那个疟疾项目。”
马克了然地点头离开,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
为什么来这里?”
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温寒砚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这是温氏医疗未来五年的非洲援助计划,我想邀请你担任顾问。”
我没有接:”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找了你五年。”
”然后呢?”
我冷笑,”温氏又需要药了?”
温寒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他拉起我的手,按在他左侧锁骨下方。
透过薄薄的衬衫,我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疤痕。”
你走后,我试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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