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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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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0) "股迫人的气势，一手越过两人之间窄小的空隙，精准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面自己眼中翻涌的怒意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厘清的复杂情绪。
“沈静怡！”
他的声音压低，却带着骇人的压力，“在本王面前，你除了‘本分’、‘规矩’，还会说什么？
嗯？”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猎场沾染的青草味。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墨色，那里有怒气，有不耐，似乎还有一丝……困惑？
沈静怡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怕。
她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无悲无喜，无爱无憎，只有一片沉寂的荒凉，仿佛早已对一切都不再抱有期待。
“王爷希望臣妾说什么？”
她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锐利的边缘，“是感激您方才及时的援手，还是感谢您此刻难得的‘关切’？”
她唇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或者，您是希望臣妾能如同柳侧妃一般，借此机会扑入您怀中，梨花带雨，软语温存，诉说惊惧，以求怜惜？”
她顿了顿，目光清凌凌地望进他眼底，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可惜，王爷，这样的姿态，臣妾……学不会。”
“学不会”三个字，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上官砡心中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悄然松动的地方。
被她眼底那片荒芜的平静刺得一痛，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松了开来。
就在这时，马车轻轻一顿，稳稳地停在了靖王府那气势恢宏的朱红大门前。
沈静怡不再看他，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交锋从未发生。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襟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姿态从容不迫。
然后，她掀开车帘，未曾再看身后的上官砡一眼，扶着候在车旁白芷的手，稳稳地下了马车。
夜色中，她的背影挺直如修竹，一步步踏上台阶，融入那象征着权势与束缚的深深府邸，未曾回头。
上官砡独自坐在骤然空荡下来的马车里，隔着车窗，望着她那决绝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的背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他成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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