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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代表生命垂危的大面积红色闪烁覆盖了屏幕——心律已经紊乱成无法辨认的颤动波！

而赵天宏，他已经站在了主刀的位置上。

手术衣、帽子、口罩遮掩了他大部分面容，唯有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

他微微侧着头，目光穿透了手术室透明的玻璃墙，像两道冻结的寒流，精准无比地投射在门外刚刚冲入缓冲区的我脸上。

冰冷，锐利，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仿佛在宣判某种既成事实的平静。

那注视穿透了空间，如同冰冷的钢锥，狠狠刺入我的骨髓深处。

下一秒，他缓缓转过头，对着身边同样惊恐失措的巡回护士和器械护士，用一种近乎刻板、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语调，清晰而稳定地宣告了一个名字：“肾上腺素 1mg，静推。”

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到任何一丝属于医生的紧迫感。

仿佛他宣告的，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进程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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