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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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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几乎是委屈地辩解,“我就说这种事情不归我们医生助理管,让他自己去找设备科或者病案科按规定办理。
他还想问什么……我就说我要忙了,赶紧把电话挂了……现在想想……我当时就觉得这电话来得莫名其妙……”她眼眶泛红,显然被接踵而来的“死亡”惊吓到了。
线索,又断了。
我看着她惊恐失措的脸,感到一股冰冷的无力感迅速蔓延。
一条模糊的电话线索,指向一个设备科文件……和沈承越父亲十几年前的死亡……这依旧构不成任何能扳倒赵天宏的证据!
但……父亲?
沈承越的父亲?
那张深蓝色硬板夹里的旧病历患者……就在这时——“嘟……嘟……”刺耳的扩音呼叫毫无预兆地在走廊天花板上炸响!
“麻醉科周医生!
请速到第四手术室准备第三台手术麻醉!
患者已接入!
重复!
周医生!
速到第四手术室!”
催命的广播声在封闭的走廊里形成阵阵回音,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锤子砸在心头。
心脏瓣膜置换术!
赵天宏主刀!
我的病人!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实质的冰水兜头浇下。
我甚至能想象出第四手术室里,无影灯已经打开,冰冷的手术台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而赵天宏,那双掌控一切的、平静无波的眼睛,透过口罩上方睥睨一切。
我的病人,一个年老的心脏病患者,即将躺上那张床。
赵天宏拿起那支灌满过量丙泊酚的注射器……“赵主任……他已经在准备消毒了……”林文静被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到了,怯生生地补充了一句,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恐惧的茫然和同情。
赵天宏在等我!
他知道我在哪里,知道我在查什么!
他就是想让我看着他怎么做!
看着那支注射器再次递出去!
他在逼我就范!
逼我沉默!
用病人的命,用我的命!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口袋里的手机!
没有时间了!
必须在所有事情发生前,留下什么!
哪怕只是一道微弱的痕迹!
哪怕它会立刻暴露我!
我猛地转身,几乎是用撞开的力道冲进旁边的卫生间。
林文静惊愕的目光被甩在身后。
砰地一声关死隔间门。
狭小污秽的空间里只有抽水马桶的细微嘶鸣和我粗重到几乎窒息的喘息。
手指冰冷僵硬得几乎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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