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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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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如同神祇般冷静到残酷的眼睛。
如果……如果在手术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赵天宏拿起那支灌满了过量丙泊酚的注射器，在我的病人身上重复那隐蔽而致命的推注动作呢？
在心脏手术的高压复杂环境中，病人生命体征本就如风中烛火……就算当场猝死，完全可以推脱给高龄、基础心脏状况差、手术应激反应、电解质紊乱……任何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能完美解释！
死无对证！
这就是他不动声色的警告吗？
用下一个可能出现在名单上的、由我亲手麻醉的生命作为赌注？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爬满全身。
我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指尖触到硬冷的手机外壳。
报警？
去哪里报警？
证据在哪里？
除了几张模糊不清的、偷录的监控片段（这本身就是违法证据），一份藏在抽屉角落的泛黄病案（来历不明，随时可能消失），和一个名字带来的、毫无实质关联的死亡报道……这些碎片，构不成任何法律意义上的证据链。
警方只会觉得我是疯子。
医院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们的明星专家和利益链条。
而我……恐怕在那之前，就会成为下一个“意外”注脚。
怎么办？
口袋里的手机边缘硌得指骨生疼。
医院冰冷的走廊墙壁散发着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气息。
绝望如同粘稠的黑油，一点点淹没到口鼻。
或许……只能继续麻醉，睁大眼睛看着？
祈求神明？
看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不！
还有一个人知道！
一个昨天还在试图查医保报销、对沈承越之死感到惊恐慌乱的住院医生助理！
我的脑海中骤然闪过档案室门外那段模糊的记忆：两个年轻的低阶医生压低声音讨论“沈承越死了吗？”
……其中一人还提到沈承越托人找过她询问医保的事！
那人是谁？
昨天……谁轮值……思维在恐惧的沼泽中艰难挣扎。
时间在流逝。
第三台手术的预备通知可能马上就要下达。
我猛地抬眼，目光扫向前台护士站挂着的当班人员电子牌。
飞快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搜索！
对！
昨天是……值班助理是……林文静！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心外普通病区医生办公室走廊的拐角。
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几个忙碌身影，终于锁定在靠窗边电脑前那个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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