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62908" ["articleid"]=> string(7) "621429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40) "!

他提起车祸!

他看见了抽屉里的病案!

他知道我在查什么了?!

我像被无形的巨力钉在原地,颈椎骨节咔咔作响,几乎能听到自己牙关相互摩擦的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后背炸开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带着头皮都在发麻。

“没……没注意。”

我用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是连自己都陌生的干涩沙哑,几乎带着一丝劈裂的颤抖,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擦,“刚下完手术,累得没顾上看……”没有回头。

我只感到赵天宏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黏在我后颈那块皮肤上,冰冷,锐利,带着解剖刀一般的穿透力。

沉默,时间被拉扯得无限漫长。

档案室阴冷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带着一种浓重的陈旧纸张与尘埃混合的、类似尸骸腐烂后的甜腥气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缓慢地、意味深长地接了下去:“是啊,世事无常。”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深潭表面不起一丝涟漪的死水,却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我的耳鼓上,带着无法言喻的深寒:“尤其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

那“意外”二字,被他咬得极轻,又极重,如同两把裹着冰屑的钝刀,猛地捅进我的心脏。

尾音消失在档案室潮湿的黑暗中,只留下无穷无尽的、令人窒息的回响。

意外的……他知道了。

那场车祸,被他清晰地烙印成了“意外”。

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步,又一步,拖着沉重的双腿挪出了档案室的门槛,踩在相对明亮的走廊地面上。

身后的视线如同冰河寒流,紧紧追噬着我暴露的后颈。

不能停!

绝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的迟疑或者更多的慌乱。

每一步,都感觉是踩在薄冰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冰冷沿着脊椎向全身蔓延,肺叶好像也被冻结了,每一次呼吸都刮擦得生疼。

手术排程表像一张巨大而混乱的蛛网。

今天是赵天宏主刀的高难度手术日。

排在第三台,一个七十三岁的老人,心脏瓣膜置换术。

需要体外循环,需要在无影灯下打开胸腔——那将会是一场漫长、精密、生命悬于一线的持久战。

手术室里,将只剩下机械的滴答声、器械的冰冷触感,还有赵天宏那双掌控一切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8117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