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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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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了！
刘文海……这名字完全陌生，没有任何印象。
我深吸一口呛着尘土的空气，努力集中精神翻动纸页。
这是刘文海的住院病历？
病史描述：因“气促、活动后胸闷半月余”入院。
胸片提示“肺淤血”，查体见“颈静脉轻度充盈”，初步诊断“慢性心功能不全待查”。
很平常的内科情况？
我耐着性子往后翻。
一张附在最后、用别针别着的单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死亡通知单？
纸张边缘是规则的黑线框。
上面用冰冷的打印体写着：患者姓名：刘文海。
死亡时间：200X 年 X 月 X 日 22:15。
死亡原因：心脏性猝死。
猝死。
又是猝死？
一个以慢性心功能不全入院的病人，突然心脏性猝死？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一秒。
眼神死死黏在“猝死”两个字上，然后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艰难地向下移动视线。
家属签字一栏。
潦草的钢笔字迹签在上面。
即便因为年代久远而略显模糊、墨水有些洇散，但那个签名结构和运笔走向，仍然清晰地指向我脑中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沈承越”！
我的手一抖，深蓝色的硬板夹几乎脱手坠落，重重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闷响。
尘土四扬，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
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跳动，撞击出沉闷的痛感。
阳光吝啬地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束，切割着布满灰尘的空间。
灰尘在光柱里狂舞，像无数挣扎的细小灵魂。
赵天宏——他是刘文海的接诊医生？
那时的实习医师？
沈承越——他是刘文海死亡后的家属签字人？
刘文海……沈承越……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沈承越二十年前就是可以签字的成年家属，那么他如今的年龄……完全吻合昨天车祸身亡的死者身份！
一张泛黄的旧病案：患者沈承越，主治医生赵天宏。
一张十几年前的病历：死者刘文海（初步诊断心衰），接诊实习医师赵天宏，死亡通知单家属签收人沈承越。
昨天……高速路上离奇车毁人亡的举报者……也叫沈承越。
所有的碎片，都在指向一个深不可测、冰冷刺骨的黑色漩涡。
漩涡的中心，是赵天宏那张看似沉稳平静的脸。
那些过量丙泊酚……那些轻症患者……那些注销的电话号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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