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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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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拿起手机。
那条来自“爸”的消息，内容很简单：“周末回家吃饭吗？
你妈炖了汤。”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复。
她知道钱副总监看到了什么，也猜得到这条无意中瞥见的消息，会以怎样的速度，演变成何等确凿的“证据”，在公司内部继续发酵。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慑，比她任何言语上的辩解或者否认都来得有力。
她并不想借助这种模糊的“背景”来开展工作，但有时候，它就像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能帮她挡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需要这层屏障，至少在她真正站稳脚跟之前。
几天后，人事部经理李莉，以沟通新员工入职培训事宜为借口，来到了苏晴的办公室。
聊完了正事，李莉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磨蹭着，端起茶杯，状似无意地闲聊起来。
“苏总监，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下面的人用着还顺手吗？”
李莉笑容可掬。
“还行，林薇挺勤快的。”
苏晴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李莉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表情，“苏总监，咱们姐俩说句体己话……董事会那边，最近好像挺关注高管层年轻化的问题。”
苏晴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莉舔了舔嘴唇，继续试探：“赵董呢，就更是了，一直特别重视人才培养，尤其是对年轻人……像您这样的。”
她顿了顿，观察着苏晴的表情，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我就是好奇，想提前跟您打听一下……董事长家的千金，大概什么时候方便来我们公司实习啊？
我们人事部这边，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安排最合适的岗位和导师……”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窗外的城市噪音，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模糊的背景音。
苏晴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她看着李莉那张写满了打探和讨好的脸，看着对方眼中那丝急于确认什么的渴望。
原来，传言已经发酵到了这个地步。
从远房亲戚、私生女，直接跃升到了“董事长千金”本人。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悲。
她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迎上李莉的目光。
她的眼神很深，很静，像秋天的潭水，不起波澜，却让人看不透底。
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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