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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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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4) "第一章我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晓晓发来的消息。
"陈默，你死哪去了？
爷爷病危，全家都在医院守着，就你不在。
你是不是巴不得爷爷早点走？
"我默默收起手机，没有回复。
这样的指责，我已经习惯了。
三年来，我在林家就是个透明人，不，连透明人都不如，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岳母王美玲第一个看见我，立刻皱起眉头："你还知道来？
整天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要不是晓晓心软，早就该跟你离婚了！
"林晓晓坐在长椅上，连头都没抬。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衬得她更加清冷。
结婚三年，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嗯"和"随便"。
"医生怎么说？
"我轻声问。
"现在知道关心了？
"小舅子林浩冷笑一声，"爷爷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但手术风险太大，只有请到顾明远教授主刀才行。
"顾明远。
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一愣。
"顾教授是国内心外科第一把刀，现在在美国讲学。
"林浩继续道，"爸已经托了所有关系，但人家根本不理。
要是请不来顾教授，爷爷就..."岳父林建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已经让公司准备了五百万，只要顾教授肯来，多少钱都行。
"王美玲突然看向我："陈默，你平时不是总吹牛认识这个认识那个吗？
这次要是真有点本事，就拿出来看看。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妈，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林晓晓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他除了会做饭打扫卫生，还能干什么？
"这句话像根针，轻轻扎进我心里。
三年来，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早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原来在她眼里，这只是个保姆该做的事。
"我去打个电话。
"我转身走向楼梯间。
身后传来王美玲的嘲讽："看看，一说正事就找借口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楼梯间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些刺耳的声音。
我掏出手机，找到一个三年没有拨过的号码。
"顾叔，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激动的声音："小默？
真的是你？
你这三年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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