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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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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0) "件，推到周正面前。
那是一份打印好的《债务确认及还款协议》。
“让她签了这个。”
靳砚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彩礼，三金，婚礼筹备期间所有以‘共同生活’或‘结婚’名义，由我或靳家支付给她的款项、购买的贵重物品，包括但不限于那辆跑车、珠宝、以及她家那套‘婚房’的首付和装修款……所有明细都在附件里，折合现金，一千八百六十七万。”
周正拿起协议，快速浏览着那长长的清单和最终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协议条款极其苛刻，不仅要求虞晚确认这笔债务，还规定了高额的逾期利息和严格的还款期限，几乎断绝了她任何拖延的可能。
“告诉她，”靳砚的声音如同来自冰原的风，“签了它，这笔账，算她个人债务，与她那对‘体面’的父母无关。
不签……”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隼，“我会以‘不当得利’和‘欺诈’起诉她和她的全家。
证据链，很完整。
她父母那点‘小生意’，还有她弟弟刚拿到手的留学offer……经不起查。”
周正心领神会，将协议小心收好：“明白。
我亲自去办。”
“现在就去。”
靳砚重新转回椅子，面朝窗外，只留下一个冷硬如磐石的背影，“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除非是签好字的协议，或者…法院的传票。”
“是。”
周正不再多言，躬身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巨大的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
靳砚独自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缓缓抬起缠着纱布的右手，看着那刺目的白色，仿佛还能感受到玻璃碎片嵌入皮肉的痛楚。
但这点痛，比起心口那个被彻底挖空的、冰冷刺骨的洞，又算得了什么？
他拿起桌上那个新买的、触手生凉的紫金石砚台，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天然形成的、冷硬而流畅的纹路。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一点点压下了眼底翻涌的戾气，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清算，才刚刚开始。
他要看着那些肆意践踏他尊严、将他真心踩在脚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在他们最在意的东西上，摔得粉身碎骨。
第五章虞家别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往日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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