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呼吸，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虽然这是他们早已推演出的最大可能，但当林轩如此轻描淡写地亲口承认时，那种冲击力依旧让她心神剧震。
人造神祇！
他真的可以！
“代价呢？”夜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代价很大。”林轩的回答模棱两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承受这份力量，也不是谁都付得起这个代价。”
夜莺沉默了。
她站起身，走到车厢后方一处被隔音力场笼罩的区域。
“李老。”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他怎么说？”
“他承认了。他说，他可以赋予别人神话血脉。”
“代价呢？”
“代价很大。具体的不肯说，但我能感觉到，他没有说谎。”夜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
“李老，他的价值……可能比我们预估的还要高。他不是一件战略级武器，他是一座可以源源不断生产战略级武器的兵工厂！”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良久。
“我知道了。”李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夜莺，记住，从现在开始，改变你们的接触策略。不要试探，更不要试图控制。”
“我们要的，是合作。不惜一切代价的合作。”
“明白。”
夜莺切断通讯，重新走回林轩面前。
“林轩先生，我代表华夏军方，向您和您的小队，发出最高等级的合作邀请。”
“军方可以为您提供一切您所需要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装备、资金、情报、后勤保障。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说。”
“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希望您和您的‘神话军团’，能够为华夏而战。”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
林轩却摇了摇头。
“我拒绝这种单方面的要求。”
夜莺一愣。
“合作，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的。”林轩平静地看着她。
“我可以答应你们，在不损害我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帮助华夏处理一些麻烦。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先拿出诚意。”
“什么诚意？”
“两个条件。”林轩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向我开放S级以上的国家保密资料库。我需要查阅所有关于‘洪荒’、‘神话’、‘古神遗迹’的相关情报和秘闻。我要最高权限。”
夜莺的瞳孔微微收缩。
S级资料库，那里面存放的，是足以动摇国本的最高机密。
“第二，”林轩顿了顿，“我和我的团队，拥有绝对的行动自由权。我们去哪里，做什么，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任何人也无权干涉。军方只需要提供协助，而不是指挥。”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两个条件，任何一个都堪称狮子大开口。特别是第二条，这等于是在国家体系内，承认了一个不受节制的“独立者”的存在。
她的加密通讯器，在此刻响起。
夜莺看了一眼，是李老亲自发来的讯息。
上面只有两个字。
同意。
夜莺看着那两个字，心脏漏跳了一拍。
“林轩先生，您的所有条件，我代表华夏最高指挥中心，全部满足。”
她取出一个银色的精密仪器，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一道幽蓝色的光幕投射在林轩的视网膜上。
最高权限S级访问授权已开启
授权人：林轩
“这是国家保密资料库的最高权限，我已为您开通。”夜莺解释道，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双手递上。
盒中，一枚龙形徽章，静静躺在天鹅绒的衬垫上。
“这是龙令，华夏境内，见此令如见李老亲临。它可以让您调动战区以下的任何军事资源，并且无条件通过任何级别的安全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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