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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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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人脸色了……”她口中的“家”，是那个租来的、只有六十平米的老旧小区房，墙壁斑驳，水管经常发出怪响。
以前，那里充满了争吵和冷战的气息。
我没回应，只是停下脚步，看向她：“妈，我爸被送去哪个医院了？”
母亲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很快被掩饰过去：“管他做什么？
他刚才那样子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他心里只有他的钱他的生意！
现在好了，真是报应……”“哪个医院？”
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她陌生的坚持。
她抿了抿嘴，不情愿地报了个医院名字。
“我去看看。”
我说着，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母亲急了，一把拉住车门：“你去干什么？
他那边肯定乱糟糟的，你去添乱吗？
跟妈妈回家！”
我看着她抓住车门的手，指甲是新做的，鲜艳的颜色，和她今天这条不合时宜的裙子一样，透着一种竭力想要抓住什么的仓皇。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是我爸。
而且，法官说了，只是‘暂时’。”
“暂时”两个字，我稍稍加重了语气。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抓着车门的手指微微松开。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一向沉默寡言、近乎透明的女儿，怀里抱着的那堆红本子，已经彻底改变了某种力量格局。
我坐进出租车，关上门，报出医院地址。
车子启动，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母亲站在原地，脸色阴沉不定，最终，她还是急匆匆地也拦了另一辆车，跟了上来。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比法庭上更浓。
抢救室外的走廊灯光惨白，映着几张焦急或麻木的脸。
父亲的公司助理和司机已经到了，正在低声交谈，看到我，都愣了一下，显然已经听说了法庭上的风波。
“晓晓小姐。”
助理上前一步，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爸怎么样？”
我问。
“还在抢救中。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情况比较危急。”
助理谨慎地回答。
我点点头，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将文件袋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叠盖住。
母亲很快也赶到了，她看了看抢救室紧闭的门，又看了看我，最终选择坐在我旁边，但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她没有再试图靠近我，只是目光时不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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