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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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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布……”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太清了。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然后又被猛地扭开了音量旋钮，爆发出刺耳的尖鸣。
母亲的脸在瞬间扭曲，那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被巨大馅饼砸中头骨的、近乎癫狂的眩晕。
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管超高浓度的肾上腺素，猛地从椅子上弹射起来，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不像人声的尖叫：“晓晓！
我的女儿！！”
她几乎是扑过来的，带着一阵香风和一股狠劲，一把将我死死搂进怀里。
那力道大得惊人，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骨头都在发疼。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温热的、带着泪水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脖颈，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妈妈就知道……妈妈就知道不能没有你……我的宝贝……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妈妈的一切都是你的……不，你的……都是你的……”她的拥抱，不再是温暖，而是掠夺，是占有，是溺水者抓住唯一浮木般的窒息感。
与此同时，对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父亲那张刚才还布满强势和算计的脸，此刻是金纸一般的颜色，嘴巴难以置信地张着，瞳孔放大到极致，里面所有的精明和欲望都在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惊恐和空白所取代。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
然后，他整个人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直挺挺地、沉重地向后栽倒下去，撞翻了他刚才坐的椅子。
“被告！
被告！！”
“快叫救护车！！”
法庭瞬间乱成一团。
法官用力敲着法槌，大声维持秩序。
书记员和法警慌乱地围拢过去。
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稍微松开了我，扭头看向倒地的父亲，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却迅速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近乎胜利者的快意和冷漠。
我站在那里，像风暴中心唯一静止的点。
母亲的拥抱还残留着令人不适的力度和温度，父亲倒地的画面在视网膜上定格。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奔跑的脚步声、法官焦急的指令……可我什么都听不清。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像水底的浮漂，清晰地、固执地冒了上来，带着一种与眼前这场荒诞剧格格不入的平静。
“名下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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