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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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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声音越来越高,话语越来越刻薄,像两头发怒的野兽,在狭小的笼子里互相撕咬,都恨不得从对方身上扯下最大一块肉。
那肉,就是我。
法官皱着眉头,法槌轻轻敲了敲:“肃静!
请原、被告控制情绪。”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
书包带子勒得肩膀有点疼。
他们争的,真的是我吗?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脑海里闪过半个月前,那个穿着普通、眼神却锐利得像鹰的老律师,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里,将那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时说的话。
“林小姐,您外婆临终前所有的财产转移和公证手续都已办妥。
这是全部产权证明和相关文件。
她希望您成年后再动用,但现在情况特殊……您母亲和父亲,对此一无所知。”
当时我只是麻木地接过,并没有太多实感。
直到现在,在这间充斥着争吵与算计的法庭上,那个牛皮纸袋的存在,才像一块逐渐升温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紧。
“林晓晓。”
法官点了我的名。
我抬起头。
“关于你的抚养权,你自己有什么意愿吗?”
法官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程式化的温和。
母亲立刻充满期待地望过来,眼神里是无声的呐喊和哀求。
父亲也紧紧盯着我,下颌线绷得死死的,带着威压。
意愿?
我有什么意愿?
从他们开始无休止的争吵、冷战、互相诋毁的那天起,我的意愿就像被扔进狂风里的纸片,早就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
我沉默着,在两道灼热得几乎要在我身上烧出洞来的目光中,慢吞吞地,拉开了帆布书包的拉链。
劣质拉链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我的手伸进去,触碰到那厚实、粗糙的牛皮纸面。
母亲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解和焦急,似乎在说“这孩子拿书包干什么”。
父亲则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我把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边角有些磨损的文件袋拿了出来,放在膝盖上。
厚厚的,很有分量。
“法官大人,”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暂时休战的寂静里,显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点回音,“关于我的生活问题……可能,需要参考一下这些。”
我把文件袋往前推了推,推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书记员愣了一下,看了看法官。
法官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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