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紧急医疗警报！检测到目标人物赵老蔫突发癫痫持续状态。伴随窒息风险！建议立即处理：保持呼吸道通畅，防止舌后坠及意外伤害，紧急寻求专业医疗支援！
癫痫！持续状态！
苏甜甜脑子里“嗡”的一声，血都凉了半截！这可是会死人的！顾言深不在！怎么办？！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只是个看了几天书的半吊子，处理个伤口、认个野菜还行，这可是要命的急症！
“顾医生呢？！快去个人找顾医生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喊，带着哭腔。
“去了去了！已经有人跑着去邻屯找了！”有人回应。
可邻屯来回十几里地，等顾言深赶回来，还来得及吗？
看着赵老蔫那越来越青紫的脸，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嗬嗬”声，苏甜甜猛地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能干等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赤脚医生手册》里关于“痫证”（中医对癫痫的称呼）和急救的零星记载，还有系统冰冷但清晰的提示。
对！保持呼吸道通畅！防止他咬伤舌头！
“快！找根干净的木棍，或者……或者筷子！用布包上！”她急声吩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
旁边有人赶紧找来一根树枝，撕下自己的衣襟胡乱包了包递过来。
苏甜甜接过那粗糙的“压舌板”，手抖得厉害。她跪在赵老蔫头侧，试图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可病人牙关咬得死紧，她一个姑娘家，根本掰不动！
“我来！”赵铁柱反应过来，红着眼睛上前，用蛮力才勉强撬开一条缝。苏甜甜赶紧把那包着布的树枝横着塞进他牙齿之间。
接着，她费力地将赵老蔫的头偏向一侧，清理他口鼻处的分泌物，避免窒息。
“按住他的手脚！轻点！别让他伤着自己！”她指挥着旁边几个壮劳力。
做完这些，她能做的似乎已经不多了。手册上关于这种急症的处理就这些，剩下的，需要药物，需要专业的医生。
她只能跪在泥地里，一只手扶着赵老蔫偏着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冰冷僵硬、还在微微抽搐的手，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张青紫的脸，心里一遍遍地喊：坚持住！顾医生就快来了！一定要坚持住！
时间像是被黏住了，过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地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赵老蔫粗重的喘息声、人们压抑的呼吸声，还有苏甜甜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看着赵老蔫的生命迹象在一点点变弱，一种巨大的无力和恐惧攫住了她。要是……要是她懂得再多一点，要是她手里有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钟，也许是半个时辰，远处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
“顾医生来了！顾医生来了！”有人惊喜地大喊。
苏甜甜猛地抬头，看见顾言深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几乎是飞驰而来，车还没停稳，人就跳了下来，提着药箱几步冲到跟前。
他看到现场的景象，尤其是看到跪在泥地里、脸色苍白、却还在努力扶着赵老蔫头的苏甜甜时，眼神锐利如刀，但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怎么回事？持续多久了？”他一边快速检查，一边沉声问，话是对着苏甜甜说的。
苏甜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声音还带着颤，但条理清晰地快速回答：“突发抽搐，意识丧失，口吐白沫，有……有十几分钟了。我给他清理了口腔，垫了东西防止咬伤，头偏向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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