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57190" ["articleid"]=> string(7) "621327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787) "

“大、大人……您这是……”太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陆宴舟看也没看他们,眼神冰冷如刀,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夜之事,若有半分泄露,诛九族。”

那冰冷的杀意,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噤若寒蝉,噗通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陆宴舟不再理会他们,抱着怀中的人,大步穿过寂静的院落,走向那扇通往未知与混乱的、洞开的大门。

夜风凛冽,吹拂着他单薄的中衣,却吹不散他心头那团燃烧的、名为恐慌与偏执的火焰。

他抱着她,踏入浓稠的夜色之中。

如同一个输光了所有的赌徒,怀抱着最后一点虚幻的希望,奔向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绝望的终点。

困兽犹斗。

而他,已然入笼。

夜色如墨,将皇城吞没。白日里喧嚣鼎沸的街道,此刻只剩下打更人悠长而孤寂的梆子声,在空旷的巷弄间回荡。寒风卷着未化尽的雪屑,扑打在脸上,针扎似的疼。

陆宴舟只着一身单薄中衣,怀抱用锦被紧裹的沈知意,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幽魂,疾步穿行在寂静无人的街巷。他的脚步仓促而凌乱,早已失了往日殿前都指挥使的沉稳风度。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却无法冷却他胸腔里那团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的火焰。

怀中的人没有一丝声息,没有一丝温度,轻得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云。唯有那隔着锦被依旧能感受到的、属于那件“血衣”的粗糙触感,和那不断钻入鼻息的、混合着血腥与死亡的特殊气味,在时时刻刻、残忍地提醒着他正在发生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太医署?不,值夜的太医看到他这般模样,抱着一个气息全无、身着诡异“血衣”的女子,会作何想?消息一旦走漏,后果不堪设想。

回陆府?府中人多眼杂,如何解释?更何况,公主府那边……

一想到公主府,他心头便是一阵剧烈的烦躁与抵触。那本该是他今夜的目的地,是他权势之路的辉煌见证,此刻却成了他急于摆脱的枷锁。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绝对隐秘的地方。一个能让他暂时避开所有目光,让他有机会……“救”她的地方。

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属于他私产的别院,但旋即又被否决。那些地方,难保没有他人的眼线。

最终,一个位于城西、极其僻静、连他自己也鲜少踏足的二进小院,浮现在他脑海中。那是他早年置下,用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的所在,除了两个哑仆,再无旁人知晓。

对,就去那里!

他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城西发足狂奔。寒风刮过耳畔,呼啸作响,却盖不住他胸腔里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得近乎嘶哑的喘息。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这般……恐慌。即便是在边关战场上面临生死一线,他也从未失去过冷静。可此刻,怀中这具冰冷的身躯,却让他方寸大乱,所有的理智与筹谋,都在那句“永世不忘”的魔咒下,土崩瓦解。

他只想找一个地方,将她藏起来,然后……然后怎么样?他不敢深想。

“呃……”

一声极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闷哼,突然从怀中传来!

陆宴舟狂奔的脚步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他骇然低头,看向怀中。

是幻觉吗?!

他死死盯着那张被锦被边缘遮挡了大半的、苍白的面孔。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依旧冰冷、毫无生气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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