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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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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6) "李家总寻你晦气。”
他先是把对方吓得脸色发白,随即话锋一转,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不过嘛只要……能请动我家招娣开金口,保管叫他霉运当头,再不敢犯你。”
他甚至还无师自通地琢磨出了“规矩”。
对着午后才匆匆赶来的求告者,他端起架子,摆摆手:“对不住,一天只看三卦。
卦象通天,多了折寿,对你我都不好。”
当对方悻悻转身,露出带来的丰厚谢礼时,他总会默默记下,盘算着明日是否要为这人破例。
我透过门缝,看着他忽悠着络绎不绝的村民,看着他数钱时脸上锃亮的油光。
我清楚地知道,他正在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将他人命运、恐惧和希望攥在手心,并以此换来财富与尊敬的感觉,这比他种地、喝酒,更能填补他作为一个失败男人内心的空洞他还给我定下规矩:只能说坏,不能说好。
“说人倒霉,容易应验!
说人好,万一不应,招牌就砸了!”
他振振有词。
偏房的门锁换成了更粗的铁链。
他每天给我送的饭不再是糊糊,偶尔会有几片肉,甚至一个白面馒头。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会下金鸡蛋的母鸡。
一个危险的,但必须牢牢攥在手里的宝贝。
我顺从地吃下他给的食物,在他需要我“开口”时,说出那些或轻或重的“诅咒”。
王老五家的鸡瘟了。
赵老棍走路掉进了粪坑。
欺负过我的那些孩子,家里或多或少都倒了霉。
每一次应验,都让我爸的腰杆更直一分。
然而,他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却忽略了我也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羔羊。
当王老来求我咒他竞争对手时,我不只是简单地复述。
我盯着他的眼睛,故意吐出一句模糊的预言:“他……会破财。”
几天后,那户人家的牛果然染了急病。
王老五喜滋滋地送来酬谢。
没人知道,我在练习。
练习如何用最含糊的语言,像撒网一样,去笼罩我最想要的结果。
我也会观察,像张寡妇那样被逼到绝境的人,我会在黑暗中推一把;像赵老棍那般,纯粹歹毒的人,我宁愿挨打,也绝不让他如愿。
9晖叔又一次来给我爸送赊账的酒。
他放下酒坛,目光似无意地扫过我,最终落在我爸的脸上。
“老三,”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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