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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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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0) "题，关系到戈尔舰队的命运，关系到地球的命运，甚至，关系到奎里-安这个古老文明未来的走向。
张文和他们，在监控室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想给我建议，想组织语言，但他们发现，任何复杂的解释，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缓缓地，转过身来。
我看着镜头，仿佛在看着泰长老，看着所有的奎里安人，看着全宇宙的观众。
我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面对强权的谄媚。
只有一种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的平静和澄澈。
我微微一笑。
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引经据典。
我只是平静地，用最简单，也最深刻的两个字，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叫‘人性’。”
我顿了顿，补充道。
“是故事，也是人生。”
“欢迎你们，来学。”
说完这句话，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我通过系统，向净化舰队，以及所有正在收看直播的文明，发送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本我刚刚用荣光点数兑换出来的，最基础，也最经典的剧本。
《定军山》。
以及，一份由我亲自录制的、关于《定军山》里老生基本功的教学视频。
我还附上了一句话。
“下次交流，我们一起登台。”
做完这一切，我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我退场了。
把整个舞台，留给了沉默的宇宙。
净化舰队的旗舰上。
泰长老看着屏幕上消失的那个身影，又看了看手边那份刚刚接收到的、名为《定军山》的剧本。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的副官以为他的逻辑核心已经因为“情感病毒”的冲击而宕机了。
然后，泰长老缓缓地站起身。
他那张数千年来都如石雕般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类似于“挣扎”和“释然”的神情。
他环视着自己的船员们。
他们也都在看着他。
他们的眼神里，不再是往日那种绝对的、冰冷的服从。
而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一种叫做“期盼”的东西。
泰长老闭上了眼睛。
数万年前，他们的祖先，为了种族的延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舍弃了情感。
今天，他们这些后代，是否也应该为了种族的“完整”，为了找回那份失去的东西，而做出新的选择？
程婴的选择，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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