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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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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是某种无形的力量？
是这场灾难本身的规则？
还是……时间？
孤独感从未像此刻这般尖锐。
以前，孤独是背景噪音，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我习惯了。
现在，这孤独有了形状，有了声音，它通过李老头的嘴，向我发出了明确的、恶意的邀请。
我连沉浸在孤独里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冲到那面记录墙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和符号。
李老头的记录最多。
轮胎瘪掉日期，衣服破损程度……还有那次“转头”的疑似记录。
现在看回去，那根本不是疑似，那就是开始！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的颜料罐上。
一种疯狂的念头涌上来。
我抓起一罐黑色的颜料，像疯了一样，用力涂抹在关于李老头的所有记录上。
黑色的污迹蔓延开，覆盖了那些数字和线条，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但这毫无意义。
记录可以抹去，现实呢？
我颓然坐倒在地，颜料沾了满手，黏腻冰凉。
第八章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图书馆里，不敢出去。
食物和水还有储备，但支撑不了太久。
我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焦躁，恐惧，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好奇。
我忍不住透过图书馆大门的缝隙，偷偷观察外面的广场。
李老头还在那里。
他不再推车前行，而是彻底静止了，就停在他那天开口说话的位置，身体依旧前倾，头扭向我逃跑的方向，脸上挂着那个凝固的笑容。
他在等我。
这个认知让我遍体生寒。
而更让我恐惧的是，广场上其他的躯壳，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张阿姨挥舞绸扇的动作，似乎更……贴近我记忆中的某个片段了？
那个上班族抬手看（虚握的）手机的频率，好像也和我偶尔焦躁时看天的动作重合了。
模仿在加速。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进行着。
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下去。
绝望像潮水，淹没了头顶。
我逃不掉了。
无论我躲到哪里，这种同化都在发生。
从内部，从外部，同时进行。
我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迟缓。
有时候，我会对着蒸馏装置里滴落的水珠，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脑子里空空如也。
有时候，我会无意识地重复某个动作，比如用手指反复敲击膝盖，直到关节酸痛才猛然惊醒。
镜子。
我需要一面镜子。
我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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