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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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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惊骇。
他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没有光彩，但确确实实是“看”着。
然后，他那张十年未曾动过、覆盖着灰尘和污垢的嘴唇，缓缓地，扯开了一个极其僵硬、极其诡异的弧度。
那不是笑。
那只是肌肉模仿“笑”这个动作而形成的，一种纯粹的物理位移。
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摩擦着，发出一种像是生锈铁片互相刮擦的、滞涩而嘶哑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欢……迎……加……入……我……们。”
……时间仿佛凝固了。
广场上，风依旧卷着尘土，张阿姨的绸扇残骸还在无力飘动，上班族仍在对着虚无通话。
一切如常，除了那个推着破自行车的老人，他静止了，不再是循环的一部分，而是像一座突然被注入邪异生命的雕塑，用那双有了焦点的空洞眼睛，锁定了我。
欢迎加入我们。
五个字。
像五根烧红的铁钉，一根一根，钉进我的耳膜，钉进我的脑髓。
不是幻听。
那声音的质感，那种滞涩、摩擦、非人的调子，绝不可能是我的大脑能虚构出来的。
它太真实，真实得残酷，真实得将我这十年来用麻木和习惯构筑起来的所有自欺欺人，瞬间击得粉碎。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一块松动的路缘石上，差点摔倒。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这时才重新开始流动，却是以一种冰寒刺骨的方式，冲向四肢百骸，带来一阵剧烈的颤抖。
他没有动。
只是看着我，维持着那个推车欲行的前倾姿势，以及脸上那个凝固的、恐怖的“笑容”。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第六章我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狂奔。
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抽动，吸入的空气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刮得喉咙生疼。
我不敢回头，拼命地跑，用尽这十年来在废墟中求生所锻炼出的全部力气，逃离那个广场，逃离那双眼睛，逃离那句话。
图书馆沉重的木门被我“砰”地一声撞开，又反手死死关上，插上木杠。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涌出来，浸湿了背后破旧的衣衫，带来一阵阵寒战。
安全了……吗？
这里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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