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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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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临川输到第三位数字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批唐代帛画要特别留意。
"是个低沉的男声，"尤其那幅《九公主踏雪图》。
"我腿一软，差点碰倒旁边的画架。
这声音烧成灰我都认得——太子哥哥每年冬至祭祖，念祝词就是这个调子。
顾临川猛地拉开柜门。
丝绒托盘上躺着半块蟠龙玉佩，断口处的纹路和我胸前挂着的严丝合缝。
玉佩相触的瞬间，整个库房突然暗了下来。
应急灯闪烁两下，照亮了门口的高挑身影。
太子哥哥的西装不知何时变成了圆领袍，腰间玉带钩泛着青光。
他手里攥着本翻开的《异闻录》，书页正停在我小时候最爱看的那篇《时空镜》。
"云裳？
"他声音抖得不成调，"你额上的花钿..."我没忍住哭了。
三百年没见的兄长站在荧光灯下，鬓角还沾着御花园的桂花。
顾临川突然把我往后扯。
两半玉佩在他手里发出刺目的光，空气里裂开道金色的缝隙。
裂缝那头传来打更声，隐约能看见宫墙的轮廓。
"走！
"他把我往光门方向推，"裂缝只能维持——"话没说完，太子哥哥猛地扑过来。
他抓住我左腕的力道，和当年我从秋千摔下时一模一样。
两股相反的力道撕扯中，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
时空裂缝像巨口般扩张。
顾临川的白大褂被气流掀起，他踉跄着往反方向的黑暗里退。
最后一刻他突然笑了，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周云裳！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喊全名。
"留下来。
"他嘴唇开合，声音被呼啸的风吞没，"为我。
"太子的手突然松开。
我眼睁睁看着顾临川被黑暗吞没，他伸出的手离我越来越远。
玉佩当啷掉在地上，裂缝开始急速收缩。
"临川！
"我扑过去抓他衣角，只扯下枚铜纽扣。
裂缝闭合的刹那，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是太子哥哥身上熟悉的沉香味。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顾临川消失在黑暗前，用口型说的那句话。
"等我。
"我一口咬在太子哥哥手腕上。
血腥味漫开的瞬间，我扑向那道即将闭合的金色裂缝。
指尖碰到边缘时，时空乱流像刀子般割开皮肉。
"云裳！
"太子拽住我后领，"那是时空罅隙！
"我反手拔下金钗扎向他手背。
趁他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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