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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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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按着快门，镜头死死锁定贺东明那张失魂落魄、写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脸。
其他几家重量级投资机构的代表，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纷纷拿出手机，显然在紧急确认着什么。
“不！
这是伪造！
是陷害！”
贺东明失控地咆哮起来，风度尽失，他猛地指向赵董，“是你！
是你想压价！
想搅黄我的路演！”
“陷害？”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另一家顶级风投的合伙人，他扬了扬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同样的文件内容，“贺总，很不幸，今天早上，我们所有对‘星海’有兴趣的机构，都‘有幸’收到了这份‘大礼包’。
看来，想搅黄你路演的，可不止赵董一位。”
完了。
贺东明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猛地扭头，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样射向人群中的姜晚棠，充满了疯狂的怀疑和迁怒。
姜晚棠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看着贺东明那要吃人的眼神，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倒，狼狈不堪。
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
保安开始维持秩序，试图驱散记者。
贺东明被几个脸色铁青的公司高管半拖半拽地拉离了演讲台，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无数闪烁的镁光灯。
他精心构筑的帝国，他引以为傲的“星海”，在即将登顶的瞬间，轰然崩塌，碎成一地无法收拾的瓦砾。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同一个冰冷的幽灵，正透过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毁灭盛宴。
陈遂没有去现场。
他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财经频道对“星海路演惊爆黑幕，贺东明涉嫌财务造假”的紧急插播新闻。
画面里，贺东明那张惨白、扭曲、充满绝望的脸被不断放大特写。
陈遂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苦涩的醇香。
他看着屏幕上贺东明的狼狈，看着记者们兴奋的报道，看着姜晚棠在混乱中惊恐失措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快意，没有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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