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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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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杯的手腕。
动作快得像错觉。
“爸爸！
爸爸！
看我的新娃娃！”
瑞瑞挣脱了妈妈的手，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芭比娃娃礼盒，像只快乐的小鸟扑到陈遂腿边，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纯粹的依赖和欢喜。
陈遂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留下空洞的疼。
他几乎是本能地弯下腰，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
瑞瑞身上还带着奶香和蛋糕的甜味，小胳膊亲昵地环住他的脖子，软乎乎的脸蛋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
“喜欢吗，宝贝？”
陈遂的声音有点发紧，他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
“喜欢！
最喜欢爸爸了！”
瑞瑞响亮地回答，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吻，像滚烫的烙铁，烫得陈遂灵魂都在颤抖。
他抱着女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块顽固的红酒渍，又掠过姜晚棠正和贺东明交换的、一个短暂得几乎无法捕捉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什么？
是心虚？
是警告？
还是……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默契？
“遂哥，发什么呆呢？
来，喝酒！”
老同学张胖子端着两杯香槟挤过来，大嗓门打破了陈遂周遭凝滞的空气，“今天可是咱小公主的大日子，你这个当爹的必须多喝几杯！”
陈遂接过酒杯，冰凉的杯壁激得他指尖一颤。
他仰头，将杯中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一种虚假的欢腾。
辛辣感一路烧下去，却压不住心底那片疯狂滋生的、冰冷的荒芜。
派对喧嚣的音乐，宾客的谈笑，女儿清脆的笑声，妻子温柔的责备……所有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只有那块红酒渍，像一只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钉在瑞瑞洁白的裙子上，也钉在了陈遂的视网膜上。
洗不掉。
这三个字，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深夜，别墅终于恢复了死寂。
瑞瑞在儿童房里睡得香甜，怀里还抱着那个崭新的芭比娃娃。
姜晚棠卸了妆，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香钻进被窝，习惯性地往陈遂这边靠了靠，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累死了……总算结束了。
瑞瑞今天真开心。”
陈遂背对着她，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黑暗中，他睁着眼，盯着窗帘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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