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53462" ["articleid"]=> string(7) "621293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2632) "魂的身影。

她穿着燕麦色羊毛长裙,身姿沉静,正在调整画作。

时光磨平了她的棱角,赋予她一种温润而坚韧的光泽。

沈惊熠的脚步骤然钉住,近乡情怯的巨大恐慌攫住了他。

他走进画廊,墙上全是她的《重生》系列画作。

那些用色、笔触,尤其是许多左手完成的、带着独特力量感的画,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经历的焚毁与重塑。

他站在最大的一幅画前——灰烬之中,一只蝴蝶振翅欲飞,旁边写着:“我曾浴火,终成新生。”

他看得心如刀割,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失去并渴望追回的,是一个何等坚韧耀眼的灵魂。

闻曦转过身,看到了他。

四目相对。

沈惊熠眼眶瞬间通红,千言万语堵在喉咙。

闻曦的目光在他憔悴不堪的脸上停留片刻,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平静的、礼貌的疏离。

她甚至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对待陌生游客的微笑。

这种无视,比恨更让人绝望。

“闻曦……”他声音沙哑破碎,“对不起……我找了你很久……”闻曦安静地听他说完他的悔恨、他的寻找,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等他停下,她才淡淡开口:“沈先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我很好,无需道歉。”

她称呼他“沈先生”,将他彻底推开。

当他激动地想抓住她的手时,她坚定而轻柔地挣脱了。

“抱歉,我今晚有约。”

她下了逐客令,转身离开。

沈惊熠没有离开小镇。

他在画廊对面租了一间能看到她工作室窗户的小屋住下。

他不再贸然上前打扰,只是日复一日地,沉默地出现。

每天清晨,他会在画廊开门前,悄悄在门口放一束带着露水的、当地产的雏菊(他记得她曾说过,讨厌玫瑰的俗艳,喜欢雏菊的生机)。

他会进去看画,认真地看着每一幅画,试图读懂她每一笔下的痛苦与挣扎,新生与力量。

他看到她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搬运画框时,会下意识上前,却又在她平静的目光中黯然退开。

他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了世界顶尖的神经外科和康复专家,将厚厚的咨询资料和可能的治疗方案,匿名寄放在画廊前台,收件人是闻曦的助理。

极光季来临,游客增多。

一次,一个醉醺醺的游客在画廊内闹事,差点撞倒一幅她刚完"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7905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