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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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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8) "那缕火灵韵在根部慢慢散开,暖得我连感知都变得清晰。
我开始试着凝聚灵识——先把零散的感知汇集成团,再一点点打磨成模糊的“形”,白天借日光梳理,夜里凭月华滋养。
有次梳理灵识时,不小心触到了崖壁深处的一块晶石,晶石里的灵气汹涌而来,我差点被冲散灵识,拼了半条命才稳住,可也正因如此,灵识竟凝得更实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已能借着灵识“看见”周遭的景象——崖下的溪流泛着粼光,远处的雪山覆着白雪,路过的飞鸟翅膀带起风。
某天清晨,我正迎着日光吐纳,忽然觉得浑身脉络发烫,根须里的灵气像要炸开一般。
我想起狐妖说过的“化形劫”,赶紧收束所有灵气,将灵识聚在叶片中央,任由那股力量撕扯、重塑。
疼,钻心的疼。
叶片一片片碎裂,根须在石土里翻涌,灵识像被揉碎了又重新拼合。
我咬着牙(那时还没有牙,只是凭着一股执念),把所有修炼的日夜、所有吃过的苦都翻出来——冻得发蔫的叶片,被冲断的根须,狐妖的馈赠,晶石的淬炼……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落在我身上时,疼痛忽然消失了。
我缓缓“睁开眼”——不再是透过灵识感知,而是真真切切的双眼。
身上穿着用叶片凝成的青裙,指尖纤细,能触到崖壁的粗糙。
我试着站起身,脚下踩着湿润的泥土,风拂过发梢(那是用草叶的灵气凝成的长发),带着松果与晨露的气息,和我刚有意识时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我低头,看见崖缝里还留着几缕残存的草叶,那是我曾经的模样。
远处的雪山在晨光里发亮,溪边的菖蒲还在随风摆动,灵鹿的身影从林间闪过。
我张开手,接住一滴落下的晨露,灵气流淌在指尖——原来从一株任人践踏的草,到能站在风中看风景的人,要熬这么多寒冬,要受这么多苦楚,可当风拂过脸颊时,所有的苦,都成了值得。
后来我常坐在崖边,看日出日落,偶尔会给路过的小灵植递一缕灵气——就像当年的灵鹿与狐妖那样。
我知道,往后的修行路还长,但我再也不是崖缝里那株只能挨冻受雨的草了,我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青芜,有了能走向更远地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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