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寒一愣，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
她靠近他的胸口，嗅了嗅，又嗅了嗅。
距离近到连他的呼吸都在她耳边轻微掠过，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沈初雪眉眼一弯，嗓音里带着点得意：“咦，有洗衣液的味道。原来洗过了，家里的阿姨动作真利索！”
凌夜寒没有解释，只是微微别过头，清了清嗓子。
那一刻，他的耳尖竟有点热。
“吃早餐吧。”
今天是周日，凌夜寒没有去公司，难得在别墅里休息。
沈初雪想起昨晚没完成的“狗仔计划”。
她盘算着——只有尽快把二弟的冤屈洗清，她才能早点搬出去。
现在沈家正逢危机，她得帮沈富贵撑住场子，找出问题，查清霍氏集团那份可疑的账单。
于是，她掏出手机，飞快地给三弟发消息：
“狗仔计划，今晚照常！”
发完，她转身就准备上楼换上那条“灰不溜秋”的最不起眼的裙子。
然而，还没踏上楼梯，门铃就响了。
“叮咚——”
客厅沙发上，凌夜寒眉都没抬，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下开门键。
别墅大门自动打开，带头走进来的，是西装笔挺的林川。
“凌总，”林川一脸高效公事公办的神情，“这是各个轻熟时尚品牌的总监为沈小姐挑选的当季新款女装，已经送到了。”
话音一落，身后就跟进来一连串的工作人员，有人推着挂满衣服的金属衣架，有人抬着一箱箱精致的包装盒。
整个玄关瞬间被占满，像是一个小型时装发布会现场。
凌夜寒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吐出两个字：“搬上去。”
林川立刻应道：“好的。按照您的吩咐，送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衣帽间。”
沈初雪的眼睛睁大了。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不就是她现在住的那间吗？！
“等、等一下……”她傻愣愣地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抬着大箱子浩浩荡荡上楼，心中一阵小小的慌乱。
凌夜寒依旧是一副冷淡得体的样子。
昨晚送她回房间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她没关上的衣柜。
衣柜空得可怜，里面只有几件职业装，连件像样的裙子都没有。
明明长着一张能轻易惊艳全场的脸，却偏偏不懂打扮，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所以他今早吩咐了林川，把当季各大品牌的新款女装全都送来一波。
“既然是我的女朋友，”凌夜寒抬眸，声音清冷而稳，像是在宣布公司决策，“今后在衣着上也要注意，至少要维持昨天的水准。”
沈初雪：“……”
她内心已经在尖叫了——
你是要杀死我的狗仔计划吗！！！
她原本打算今晚穿得低调被狗仔拍，结果现在她还能低调得起来吗？
还有！什么叫“女朋友”！
那个最重要的定语呢？
沈初雪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用力咆哮：
“是协议女友，不是真的女友，别想占便宜啊啊啊！”
沈初雪的崩溃，凌夜寒完全没察觉到。
他只看到她情绪有了一点波动，嘴角甚至若有若无地扬了扬。
在他冷峻的逻辑里，她这反应……应该就是“开心”的意思吧？
沈初雪却是快要炸了。
她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也不能跟他吵。
毕竟人家是金主爸爸，吵完今晚的狗仔计划可能直接黄。
于是，她只能气鼓鼓地踩着楼梯上楼，脚步又快又重，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凌夜寒看着她的背影，神情依旧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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