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为了区区一件衣服这么费劲。
但心里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沈初雪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晕。
“嗯？”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换，就这么躺在床上。
被子被仔细盖好，连鞋子也不见了。
“我……怎么回来的？”她摸着额头，糊里糊涂地抓起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来，出现了三弟昨晚发来的消息。
沈四郎：霍氏有问题，看起来还挺大。我调出了账单，不过我看不太懂，已经发你邮箱了。
沈初雪眯了眯眼，心里一紧。
霍氏果然……不简单。
她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暗暗想：得找专业人士一起研究账单。
不过她得先洗个澡清醒一下。
沈初雪洗澡的时候，脑子也没闲着。
她想通了，昨晚她喝了酒，所以一定是下车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上楼的时候更是半梦半醒，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凌夜寒那种大冰箱型人格，是绝不可能抱她上楼的对吧？
她吹干头发，换上轻便的家居服，准备去楼下吃早餐，脑子里却还在飞快转着昨晚收到的账单消息。
一走下楼，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客厅沙发那边，晨光透过落地窗倾泻下来，铺满了地毯与他整洁的衬衫。
凌夜寒靠在沙发上，姿势随意，却带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冷峻。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整齐地挽到手肘，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冷白色的锁骨线，干净得近乎晃眼。
“早啊，凌总。”她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脚步往餐厅方向走。
脑子依旧被账单占据着，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衬衫就是昨天她买的。
凌夜寒端着咖啡，微微抬眼看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清了清嗓子。
沈初雪脚步停了一下：“你嗓子不舒服？”
凌夜寒：“……”
他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凌夜寒暗暗咬牙。
这女人……完全没注意到他一大早就穿上的新衬衫？！
他甚至还特地挽了袖子，拉了领口，端着咖啡坐在最亮的光线下。
这不比广告大片还讲究？！
空气安静了一瞬，只有咖啡杯轻轻碰到碟子的声音。
凌夜寒暗暗咬了咬后槽牙，面上却故作淡定。
他又有些不甘心，站起来，绕到她面前，半靠在餐桌边，顺势又拉了拉领口，让那件雪白的衬衫愈发贴合身形。
沈初雪皱眉：“你怎么了？”
“你没看到？”凌夜寒低声，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得意。
她一脸茫然。
“衬衫。”
凌夜寒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衣领，语气淡淡，却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得意，“不是你送的？”
沈初雪愣了一下：“啊！你……这么快就穿上了？”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眼睛亮得像两颗星，一边双手合十作势膜拜，一边夸得飞起：“哇，不愧是我亲自手工挑选的衬衫，您穿上以后也太帅了吧！简直就是人间白马王子！”
“嗯。”凌夜寒很淡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但他嘴角那一点轻微的上扬，却实实在在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进来，落在他那件雪白的衬衫上，衬得他整个人轮廓清晰，线条冷峻，连那种克制的矜持都像多了点致命吸引力。
沈初雪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可是……这件衬衫，还没洗吧？”
说完她就不自觉地靠近他一步，像一只好奇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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