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短暂的相处中，凌夜寒也觉察到沈初雪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对于美食，她来者不拒。
想想也是，在梦里，那女人对美男也是毫不放过的做派。
他随意合上文件，靠在皮椅上，神情散漫，却自带几分掌控全局的笃定：“那就让她去吧。”
林川心里松了口气，脸上没露声色，只规规矩矩地说：“是。”
他一转身走出总裁办公室，关上门。
深藏功与名。
沈初雪先打车回了自己家。
沈富贵今天不在家。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给爸爸定制的那套西装放进衣帽间，打算等他生日那天再拿出来。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那排琳琅满目的衣柜上。
漂亮裙装一排排陈列着，颜色从温柔米杏到干练黑白，这些才是她平时穿的衣服。
“卧底的时候穿牛马装当然不会出错……”她自言自语，目光一寸寸扫过那些衣服，“但今晚要是陪老板去饭局，还穿成土气女工，会不会让雇主以为我不重视他？”
她犹豫几秒，果断伸手拉出一件剪裁合体的香槟色连衣裙。
裙摆柔和，腰线优雅，走路带风，恰到好处的高级感。
换好裙子后，她又细致地化了个妆。平时素面朝天的她，眉眼一勾勒，唇色一抹柔粉，整个人瞬间像从灰姑娘变成了千金小姐。
她对着镜子歪了歪头，满意地点点头。
手包一拎，她下楼时正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啊！”
“啊——！”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叫出声。
“姐！”沈再行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你你你在家啊？我我我……好久没见你正常打扮了，有点不习惯啊！”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在凌氏集团“卧底”，沈初雪每天一身朴素土气打扮，简直比职场小透明还透明，他都快习惯了。
这会儿看着光彩耀人的沈初雪，才记起姐姐其实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是个走路带风的大美女。
沈初雪被他逗笑：“倒是你，怎么穿成这样？”
眼前的沈再行，今天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松开一颗扣子，显得随性不羁。
头发还特意抹了发胶，定了造型。
“今天……有个签售会。”沈再行眸子闪了闪，说得心虚。
“签售会？你们BL作者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开签售会了？”
沈初雪一靠近，嗅到一股明显的香水味，扬眉：“还喷了香水？”
沈再行耳朵一下子红了。
沈初雪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满满：“哎呀，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谈恋爱很正常啊。没事，放开去谈吧。对了，钱不够就跟姐说。”
沈再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谢谢你……以后可能还得多向你请教女孩子的事。”
沈初雪眯了眯眼：“真的谈恋爱了啊。”
沈再行的脸彻底红透，像被人一语戳穿的小男生：“还……还在努力。”
最大的弟弟长大了，做姐姐的心里还有点感慨。
——
沈初雪出了家门，带着那件新买的白衬衫回到凌夜寒家。
她进门后，随手把装着衬衫的包装盒放在客厅沙发旁。
下午五点整，别墅外传来低沉的引擎声。
与此同时，沈初雪的手机“叮”地震了一下。
凌夜寒：出来。
她从手包里取出小镜子看了看，唇色已经淡了一点。
她又补了层口红，然后起身出门。
车子已经在门口停稳，司机恭敬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车内，凌夜寒正低头处理文件，指尖敲击屏幕的动作干脆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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