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高层也纷纷点头，表情带着隐隐的激动。
凌夜寒靠在椅背上，神情冷静克制：“先见面再谈。”
他向来行事果决，但每一步都不会贸然。
一旁的林川拿着会议记录，抬起头说：“凌总，刚刚霍不咎的秘书来电话，邀请您今晚去鸿蒙轩小聚。”
“今晚？”凌夜寒皱眉。
“是的，非正式饭局，刚好共进晚餐。”
魏长征拍了下手掌，神情带着点揶揄：“机会来了。不过凌总，您可得当心点。我听说霍不咎有个女儿，今年刚好二十出头，好像最近还跟一个不务正业的网文作家搅在一起，老霍急得快愁秃头了。他今晚要是看上您了，怕是要把您拉去搞个联姻局。”
凌夜寒嘴角一抽，没说话。
另一名高层立刻顺势起哄：“这事好办啊。凌总今晚也带个女伴过去就行了。我们营销、公关部门那么多美女，挑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点，就能把这烂桃花挡掉。”
“营销部……”凌夜寒心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虽然他与沈初雪签订了合约女友的协议，但这层关系并没有公开，公司上下也并不知道沈初雪就是那位“神秘女友”。
坐在右手的一位高层最会察言观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其实营销部有个小姑娘不是最近总来给凌总汇报工作嘛？她就挺合适。和凌总既熟悉，又懂分寸，不容易出差错。”
懂分寸？凌夜寒忍不住笑了。
魏长征却连连摆手：“这不行不行，这种场合怎么也得找一个漂亮的啊，要撑得起来——”
话没说完，凌夜寒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那是一种冷冽得像被刀锋擦过的眼神，茶室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你刚刚说什么？”凌夜寒的声音极淡，却如同一股重压。
魏长征的笑僵在嘴角：“啊？什么？”
凌夜寒缓缓收回目光，薄唇轻启：“你说，她不漂亮？”
魏长征一噎，脑子里飞快转了几圈，嘴角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她那……素面朝天，每天穿得灰扑扑的，也没见打扮过自己，怎么说漂亮……”
话音还没落地，他便察觉到凌夜寒那股更深的寒意，脊背一凉，赶紧噤声。
虽然直到会议结束，凌夜寒也没有正面回应“是否带女伴”这个话题，更没有透露心思，但林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神色。
于是，会议一散，林川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初雪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沈初雪那头声音清澈：“林特助？”
林川笑得彬彬有礼，语气带着点试探：“沈小姐，今晚凌总有一个非正式饭局，总裁办的几位秘书刚好都没空。我想问问，您有没有时间……陪同凌总一同出席？”
沈初雪怔了怔，眸光闪了闪，手中的汤匙都放下了。
她正在一家糖水铺里吃点心。
看来，今晚原本安排的狗仔拍摄得喊停了。
“我吗？”她轻轻笑了一下，“可以啊，有空。”
反正她今晚也没什么正事。
挂断电话后，林川径直回到总裁办公室，恭恭敬敬地站在凌夜寒的办公桌前。
“凌总，”他语气淡定，实则心里有点小得意，“我刚刚联系了沈小姐，她今晚有空。听说能陪您去饭局，她很激动。您看要不要给她这个机会？”
凌夜寒抬起头，目光从文件上移到他脸上，眉梢微挑：“她很激动？”
林川点头，语气不变：“是的。”
凌夜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低声道：“估计是嘴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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