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出事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要钱？一分没有！”
他语气斩钉截铁。
“再说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宏治，证据呢？”
“谁看见了？谁能证明？”
“就凭他一张嘴？他一个连腰子都能混没的人，说话跟放屁有啥区别？”
赵宏治被骂得差点背过气，指着赵景川，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刘晓琴眼看讹不到钱，又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赵景川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赵景川听得烦了，眼神一厉，猛地转身从门后拎起那杆老猎枪！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骇人！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撒泼的刘晓琴和门板上的赵宏治！
“滚！”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凛冽的杀意。
“再敢在我家门口嚎一声，老子就让你们尝尝铁砂子的滋味！”
“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枪子儿硬！”
刚才还哭嚎撒泼的刘晓琴，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脸吓得煞白。
杨桂芝和朱淑玲也吓得连连后退，结果慌里慌张的，一下子撞到门板上。
这下捅了马蜂窝。
门板上的赵宏治嗷的一声惨叫，感觉伤口一阵剧痛，差点疼晕过去。
包扎好的伤口又跟着渗出鲜血来。
围观的村民也吓得噤声。
赵景川端着枪，一步步逼近。
“我数三声，立刻给我滚！”
“一！”
刘晓琴和杨桂芝连滚带爬地去抬门板。
“二！”
朱淑玲拐棍都差点扔了，踉跄着往后躲。
没等三出口，老赵家这几个人，如同丧家之犬，抬着半死不活的赵宏治，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连句狠话都没敢撂下。
看着他们消失在土路尽头，赵景川才冷哼一声，收起了枪。
周围的村民这才松了口气，议论纷纷。
“该，真是报应！”
“自己儿子没了腰子，还想赖别人？”
“景川做得对，对这种人就得以恶制恶！”
看着老赵家那几个人狼狈逃走的背影，兰艳茹轻轻叹了口气，关上了院门。
她转身看着赵景川，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和唏嘘。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啥怪事都有，好好的人，睡一觉起来，腰子都能没了…”
赵景川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弯腰把甜甜抱起来，用下巴蹭了蹭女儿的小脸蛋。
“谁说不是呢。”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甜甜被爸爸蹭得痒痒，咯咯直笑，小手搂着赵景川的脖子。
“爸爸，什么是报应呀？”
“报应就是坏人做了坏事，就会倒霉。”赵景川笑着解释。
“哦…”甜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坏叔叔没了腰子，就是倒霉咯？”
“对，甜甜真聪明。”
童言稚语，却让兰艳茹紧绷的心弦松了些。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算了，不想了，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饭该凉了，快进屋吃吧。”
一家三口回到屋里。
炕桌上的粗瓷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肉粥。
米粒煮得开花，混合着切碎的野猪肉丁，香气扑鼻。
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
虽然简单，但在经历了早上的闹剧后，这顿安稳的早饭显得格外温馨。
赵景川给甜甜吹凉了粥，看着她小口小口吃得香甜。
兰艳茹也坐下来，安静地吃着。
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落在妻女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赵景川心里一片宁静。
这就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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