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琴被这阵势吓懵了，壮着胆子问：“你…你们谁啊？干啥的？”
李老拐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刘晓琴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干啥的？老子是李老拐，昨晚上你们叫老子来收的货！”
他指着地上的麻袋，怒气冲天。
“看看你们送来的什么玩意儿？啊？”
“说好的壮劳力，身体倍儿棒？棒你妈了个逼！”
“老子费劲巴拉弄回去，买家一看，直接啐老子脸上。说这肾亏空的跟啥似的，根本不能用！”
“老子白跑一趟不说，还他妈倒贴了医药费！”
“你们他妈拿个天天晚上玩女人的肾亏货糊弄鬼呢？”
杨桂芝一听，下意识反驳：“不可能，赵景川那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肾亏…”
“大哥啊，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话没说完，李老拐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她脸上！
啪！
清脆响亮！
“放你娘的屁，好不好老子挖出来看了算！”
“那腰子软趴趴的，虚得跟鸡嗦子似的，软趴趴的没二两重。”
“买主一看就甩脸子了，说这他妈是天天晚上爬娘们肚皮的货色，肾精早耗空了，白送都不要！”
“老子白跑一趟，还倒贴了医药费，操！”
杨桂芝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不敢吭声了。
刘晓琴看着地上的麻袋，又看看凶神恶煞的李老拐，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这麻袋…这大小…
就在这时，那麻袋剧烈地蠕动了一下，里面传来一声微弱又痛苦的呻吟。
“哎哟…疼…疼死我了…妈…救命啊…”
这声音…
刘晓琴浑身一僵，如遭雷击！
这声音太耳熟了！
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手忙脚乱地解开麻袋口。
麻袋里，露出一张惨白如纸又满是冷汗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去尝鲜了的二儿子，赵宏治！
赵宏治脸色灰败，眼神涣散，看到刘晓琴，眼泪鼻涕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哭嚎着。
“妈…妈啊…他们…他们把我腰子嘎了！”
“我腰子没了啊，没了啊！”
说着，他撩起衣服，上面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轰！
刘晓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宏治？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啊！”
“不是赵景川吗？啊？”
她猛地抬头，状若疯癫地指着李老拐。
“你们挖错人了，挖错人了啊，要找的是赵景川，不是我儿子！”
“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生，咋能对我儿子下手啊！”
李老拐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一把将扑上来的刘晓琴推倒在地。
“错你妈了个逼，老子管你赵景川李景川！”
“昨晚上就是你们家的人联系的老子，晚上也是你们扛着麻袋来找的老子，钱也是你们拿的！”
“现在跟老子说挖错了？当老子是傻子耍着玩呢？”
“货不对版，害老子亏大了，赔钱！”
他越说越气，一脚踹在旁边的鸡食盆上，盆子咣当一声飞出去老远。
刘晓琴被气的背过气，哭喊着：“钱？什么钱？我们没拿到钱啊！”
李老拐根本不信，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昨晚就是你家那高大个子收的钱，三百块，老子亲手给的！”
“现在想赖账？当老子是泥捏的？”
“赔钱，四百块，少一个子儿，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没完！”
刘晓琴瘫坐在地上，看着儿子凄惨的样子，听着李老拐的怒吼，心肝脾肺肾都疼得绞在了一起。
四百块？
她上哪去弄四百块？
昨天刚被赵景川讹了二百五，家底早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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