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键盘上，苏清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她知道，这份报告很快就会送到王磊的手里，而林氏的未来，也会因为这份报告而迎来新的希望。
苏清把《林氏集团风险评估补充报告》初稿保存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电脑屏幕上，“替代材料销量环比增长30%”“专利授权月均收入53万元”“文创园出租率80%（待收租金2笔，预计3日内到账）”的关键数据被她用荧光笔标成了亮黄色，像在一堆文字里竖起的灯塔，清晰指向“林氏具备续贷资质”的结论。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赵坤发来的消息：“苏分析师，我已经在去林总办公室的路上了，谢谢你昨天的提醒。”苏清盯着消息看了两秒，回复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她不知道这场“坦白局”会有什么结果，但至少赵坤迈出了正确的一步。
洗漱完刚要出门，银行行长王磊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比上次急促些：“小苏，林氏的评估报告怎么样了？总行今早又来问了，说要是结论没问题，就尽快安排续贷评审会。”
“王行长，初稿已经写好了，我今天上午再去文创园核实下待收租金的情况，中午就能把终稿发给您。”苏清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目前来看，林氏的核心业务数据都很好，就是有两笔租金还没到账，赵总监说今天会处理。”
王磊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赵总监？就是上次你跟我提过的那个招商总监？你跟他接触时多留点心，银行这边收到过匿名反馈，说他在商户入驻上有点问题，不过没证据。”
苏清心里一紧——原来王磊早就注意到赵坤了。“我知道了，王行长，我会谨慎的。”挂了电话，她捏了捏手里的文件夹，里面除了报告初稿，还有财务室张姐给的租金明细单，上面“青岚科技”和“溪山画社”的“未到账”标注，像是在提醒她，今天的核实任务一点都不能马虎。
驱车到文创园时，刚过九点。青石板路上还没什么人，只有保洁阿姨在打扫落叶，凌霄花的花瓣落在地上，被扫成一小堆，透着股淡淡的清香。苏清没先去青岚科技，而是直接去了林砚的办公室——她想知道，赵坤的坦白有没有结果。
林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苏清站在门口，没立刻敲门，就听见赵坤带着哭腔的声音：“林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妈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没办法，才想着跟商户要‘好处费’，让他们缓缴租金，还想让苏分析师在报告里抹黑公司，好从中赚点钱……”
“好处费？”林砚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你跟哪家商户要了好处费？要了多少？缓缴租金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就是青岚科技的老板，他想缓缴三个月租金，给了我两万块好处费。溪山画社没给钱，就是我觉得他们老板人好，才同意缓缴的……”赵坤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本来想等拿到苏分析师的‘好处’，就把钱还回去，没想到苏分析师不吃那一套，还劝我来坦白……”
苏清听到这里，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说话声停了，过了几秒，林砚的声音传来：“进来。”
推开门，苏清看到赵坤坐在椅子上，宝蓝色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林砚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张纸，应该是赵坤写的坦白材料。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股严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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