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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沈锦瑟沉声吩咐,“另外,立刻派人通知督主,将方才发生之事,以及慕容烬所言,一字不差地禀报于他。”
“是!”
护卫领命而去。沈锦瑟独自站在窗前,夜风吹拂,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凝重。慕容烬的出现,像是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原以为对手只在朝堂后宫,如今看来,更广阔也更危险的江湖,已然向她掀开了冰山一角。而她的身世,似乎正是连接这一切的关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能救人性命,也能夺人生机。如今,或许还要揭开一段尘封多年的、属于她生母的江湖往事。
夜色更深,那缕异香终于彻底消散。沈锦瑟摩挲着腕上一只素银镯子——那是生母林晚音留下的极少几件遗物之一,触手冰凉。以往触碰,从未有过特殊感应,但此刻,在慕容烬那番话之后,她竟隐隐觉得,这镯子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与她体内那丝被引动的残毒,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难道……母亲留下的,不仅仅是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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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烬夜探回春阁之事,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虽未大肆扩散,却在暗流中持续发酵。萧绝得知后,东厂的暗探与护卫对回春阁及沈锦瑟本身的保护等级立刻提升至最高,几乎是水泄不通。他本人当夜处理完宫务后,更是直接宿在了回春阁的后院厢房,虽未多言,但那周身萦绕的凛冽寒气,足以说明一切。
沈锦瑟倒显得颇为镇定。次日,她依旧如常坐诊、教授学徒,仿佛昨夜那个不速之客从未出现过。只是无人时,她偶尔会摩挲着腕间的素银镯子,眉宇间凝着一丝化不开的沉思。
“幽冥鬼府,医毒同源……”她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听起来像是一个亦正亦邪、或者说根本不屑于正邪之分的隐世门派。医毒同修,这与她现代毒医专家的理念不谋而合,但也意味着这个门派的行事准则必然诡谲难测,远超常人理解。
生母林晚音,若果真出自这样的地方,为何会离开?是叛逃?是任务?还是另有隐情?她携带了什么东西,或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导致她即使隐姓埋名嫁入国公府,最终也难逃毒手?杀害她的,究竟是宅斗中手段狠辣的柳氏,还是……与这“幽冥鬼府”有关的势力?慕容烬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乱麻,缠绕在心头。
对亡母身份的探寻,是对逝者过往的尊重与理解,也是一种跨时空的对话与承诺,冰冷的谜题因血缘的牵绊而有了温度。
深夜,书房内灯火通明。沈锦瑟与萧绝对坐,中间的书桌上,摊开着东厂所能查到的、所有关于林晚音嫁入靖国公府前的零星记录,以及一些江湖上关于神秘门派的模糊传闻。
“林氏晚音,籍贯江南霖州,父母早亡,乃孤女投亲……”沈锦瑟念着档案上千篇一律的官方说辞,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这套说辞,骗骗当年被美色所迷的沈弘(靖国公)还行。江南霖州,我早已暗中派人查过,根本查无此人。”
萧绝指尖点着桌面上一份泛黄的、来自江湖百晓生记录的残卷抄本,声音低沉:“‘幽冥鬼府’,记载极少。只言片语提及,其门人踪迹诡秘,精擅医毒蛊咒,尤以‘彼岸’、‘黄泉’、‘碧落’三大奇毒闻名于世。门规森严,叛者千里追魂,不死不休。”他抬起眼,看向沈锦瑟,“慕容烬所用异香,据探子回报,疑似与‘碧落’之毒有关。而他能一眼看穿你体内残存的‘彼岸’之毒,其身份,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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