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的笑声裹着包子香飘过来，赵刚还在喊“我又做对了一题”。何明月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的影子落在母亲的笔记上，像她当年的裙裾。她突然觉得，大学第一课从来不是什么高深的公式——是母亲的笔记，是哥哥的包子，是赵刚的歪靶心，是所有能摸得到的温暖，像母亲从未离开过的风。
本章完
午后的阳光把图书馆的落地窗染成蜜色时，何明月正抱着母亲的笔记站在走廊转角。林教授课后的话还缠在耳际：“你母亲当年总说，图书馆的书架缝里藏着‘能摸得到的灵气’。”她指尖摩挲着笔记里夹的梧桐叶——那是母亲大学时夹的，叶脉已经干成琥珀色，却还留着当年的清苦香。何无极拎着她的保温杯跟在后面，杯身凝着食堂的热气：“慢点儿，图书馆的地板滑——上次赵刚抢座位摔了个狗啃泥，把李婷的油条压成饼，到现在还被笑。”
图书馆的门“吱呀”一声推开，旧书的香气裹着樟脑丸的味道涌过来。管理员老周戴着老花镜擦书架，抬头看见何明月，手里的抹布顿了顿：“晚晴的女儿？”何明月愣了愣，老周指了指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你母亲当年总坐那儿，把《数学分析》垫在胳膊底下，写些我看不懂的公式——她说等你俩来，要让你们找她藏的‘宝贝’。”
第三排的阳光最软，何明月指尖掠过书脊，终于在顶层找到那本泛黄的《数学分析》。书脊上有母亲的钢笔字：“何晚晴的气感小抄”，字迹褪成淡蓝色，却像母亲当年的马尾辫，晃得人心尖发暖。她踮起脚够，何无极习惯性地托住她的腰——小时候他总这么做，让她够衣柜顶的水果糖。
书刚落进手里，一张纸条从页缝里飘出来。何明月弯腰去捡，指尖碰到地板上的阳光：“哥，你看！”纸条上是母亲的字，带着当年的温度：“气感不是玄学，是风穿过指缝的麻痒，是阳光落在皮肤上的重量——第三排窗户缝里，有我藏的《气感初论》。”
何无极搬来梯子，何明月爬上去，果然在窗户缝里摸到一本蓝布面的旧书。书皮沾着灰尘，翻开第一页，母亲的批注扑面而来：“1998年9月15日，晴，我对着窗户练了半小时，终于感觉到风里有小虫子在爬——这就是灵气吧？”何明月的指尖发抖，系统突然叮咚一声：主线任务完成：图书馆的秘密，机械音里带着母亲日记里的温度：“奖励：母亲的《气感实验日志》×1，解密进度+5%（当前53%）。”
老周端着茉莉茶走过来，茶烟绕着他的老花镜：“这书是晚晴从旧书库翻出来的，她总说‘这是真的’，我以为她在写小说——现在看来，是我老糊涂了。”何明月捧着茶盏，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不是小说，是妈的实验。”她翻开《气感初论》，里面夹着一张母亲的老照片：20岁的何晚晴坐在图书馆窗边，手里举着这本书，笑容像现在的阳光，亮得能照见人心里的褶皱。
手机突然震动，赵刚的语音条炸进来：“明月！我做对了十道极限题！林教授说我能当‘高数小老师’！”李婷的消息跟着来：“食堂留了香菇青菜包，还是热的——你们在哪儿？”何无极把手机举给她看，嘴角扯出点笑：“走，吃包子去——妈当年肯定也坐在这窗边，想‘等我孩子来，要带他们吃最热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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