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冷气裹着面包香扑面而来时，何明月正趴在货架前选防晒乳。她盯着瓶身的SPF值，系统提示选择SPF50+、PA+++的物理防晒，可提升军训适应度10%，她刚要伸手，腕上的手链突然又烫起来——这次比早上更厉害，像揣了块小暖炉。她皱着眉揉了揉手腕，抬头看见货架对面的李伟——他穿着件印着“高三（3）班”的旧T恤，正抱着包薯片发呆，看见她立刻眼睛发亮：“明月！你们也来买东西？”
何无极的手顿了顿——昨天陈默说“别告诉任何人”，他不动声色地把装着冰糖的购物篮往身后挪了挪。何明月笑着打招呼，手指轻轻碰了碰手链——温度慢慢降下来，像刚才的热只是错觉。“是啊，准备入学的东西。”她晃了晃手里的防晒乳，“你呢？报了哪所大学？”李伟挠了挠头，薯片袋在手里揉得沙沙响：“我……报了本地的师范学院，学数学——上次你教我的那道函数题，我居然考了满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是何明月写的解题步骤，边缘还沾着点奶茶渍，“我想以后当老师，像你这样教别人做题。”
何明月接过纸条，指尖碰到李伟发烫的手背——他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抓起薯片袋就往收银台跑：“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开学见啊！”何无极看着他的背影笑出声，伸手勾了勾妹妹的马尾：“我们家明月成小老师了？”何明月把纸条夹进粉色笔记本，刚好压在父亲的照片上面——两张纸条，一张是李伟的解题步骤，一张是父亲的“红烧肉要放冰糖”，像两棵小树苗，在笔记本里扎了根。
回到家时，阳光已经爬上了阳台的藤椅。何明月系着围裙在厨房熬糖色，冰糖在油里慢慢融化，变成琥珀色的糖浆，香得整个屋子都暖起来。何无极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整理学习资料，系统提示炼体诀进度+3%，当前炼气二层后期（85%），他捏了捏发酸的肩膀，听见厨房传来“叮”的一声——何明月的手机响了，是陈默发来的短信：“老地方的破庙最近有人查，你们去的时候要走后山的小路，别从正门进。”
糖色熬好了，何明月端着锅出来，鼻尖沾着点糖霜，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猫。她把糖浆倒进装着五花肉的砂锅里，水蒸气模糊了眼镜片：“哥，你说爸爸会不会记得我小时候把糖霜抹在他军装领口的事？”何无极放下资料，走到她身边，用指腹擦掉她鼻尖的糖霜：“会的，他连你三岁时尿裤子的事都记得。”他的手突然顿住——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条新提示，是何明月的手链触发的：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来源：母亲的手链。关联线索：潜龙部队的“龙”字符文。当前进度：10%。
傍晚的时候，兄妹俩把行李箱搬到了门口。何明月的粉色笔记本放在最上面，封皮的小熊贴纸对着夕阳，像在和昨天的月亮告别。何无极摸着手表的表盘，指针刚好指向“7”——下月初七，还有十天。他抬头看向阳台外的天，云朵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像父亲旧军装的颜色。何明月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手链泛着浅淡的红光：“哥，你看——”她摊开手，掌心里躺着粒小小的符文石，是从手链里掉出来的，上面刻着个“龙”字，和父亲军装领口的刺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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