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片羽毛飘进何明月的耳朵，她的手顿了顿——妈妈的样子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她有双温柔的眼睛，会在睡前给她梳头发。何无极看出她的走神，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先练完，晚上我给你做番茄排骨。”何明月点头，把注意力拉回扎马步上，风掀起她的运动服衣角，露出里面印着小熊的T恤。
下午两点，何明月坐在书桌前，拧开精神力开发液的瓶盖——清冽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她倒了一滴在手心，揉成小团按在太阳穴上。液体很快渗进皮肤，像有只小虫子在脑子里爬，酥酥麻麻的。她闭上眼睛，按照系统的提示“意念集中在眉心”，渐渐听见了窗外的蝉鸣、楼下小朋友的笑声，甚至能感觉到风穿过窗帘的褶皱，拂过她的发梢。
“哥，我好像能听见蚂蚁爬树的声音！”何明月猛地睁开眼睛，抓起桌上的高数课本翻到极限那章——往常要啃半小时的公式，现在扫一眼就懂了，连例题的步骤都像刻在脑子里。何无极凑过来，看见她飞快翻页的样子，嘴角弯了弯：“这么神？那明天我陪你预习C语言。”
晚上七点，两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何无极的腿上搭着条毛巾，膝盖上还泛着练完马步后的红：“今天扎了四十五分钟，比早上多撑了十分钟。”何明月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工整的小字：“精神力开发后，我记单词的速度快了三倍——刚才背了五十个大学英语单词，只花了十五分钟。”她抬头时，月亮刚好从楼后面爬上来，银白的光洒在她的手链上，泛着温柔的光。
何无极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手表（父亲留下的），表盘上的玻璃已经有了裂纹：“爸爸以前说过，军人的身体是最锋利的武器。”他转头看向何明月，她的眼睛里映着月亮：“等我们练好了，就能像爸爸一样，保护想保护的人。”何明月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扣进他的指缝：“还有妈妈——我们要把她找回来，一起看我们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风里飘来隔壁炒菜的香味，何无极闻出是番茄炒蛋的味道——和早上的面一个味儿。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何明月的手很软，却带着股子劲儿，像株在风里站得笔直的小树苗。远处的蝉鸣又响起来，暑假的第一天，就这样在扎马步的酸、精神力开发的酥，和对爸爸妈妈的想念里，慢慢沉进了夜色里。
本章完
晨光漫过阳台栏杆时，何明月正蹲在地上捡昨天掉的小熊贴纸——粉色封皮的笔记本被风刮到了角落，贴纸沾了点灰尘，她用指尖轻轻擦了擦，贴回原来的位置。何无极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装精神力开发液的水晶瓶，淡蓝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再不用就过期了，今天下午接着用？”
何明月把笔记本塞进书包：“嗯，我列了今天的计划——上午去新华书店买C语言和高数课本，下午两点用开发液，晚上帮张阿姨照看小宇。”她抬头时，发梢沾着点晨露，像沾了串小珍珠。何无极把父亲的旧手表戴在手腕上，表盘的裂纹里嵌着点灰尘，他用袖口擦了擦：“走，我陪你去。”
新华书店的玻璃门刚推开，冷气就裹着墨香涌过来。何明月直奔三楼计算机区，踮着脚够最高层的《C语言程序设计》，指尖刚碰到书脊，就听见有人喊：“何无极！”声音带着点哑，像砂纸蹭过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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