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通知书放在书桌上，何明月手指轻轻碰了碰“国防科技大学”的校徽：“哥，听说那所学校要军训，会不会很严？”何无极拿起她的数学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写着“要和哥哥一起考上好大学，找爸爸妈妈”。他把笔记本合上，看着她的眼睛：“怕什么，有我在。”
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通知书的边角，哗哗响。窗台上的多肉（何明月养的）顶着小嫩芽，楼下的小朋友喊着“妈妈我要吃冰淇淋”，远处的汽车喇叭声传来。何明月靠在何无极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突然笑了：“哥，你说爸爸妈妈看到通知书，会不会高兴？”
何无极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脸上：“会的。等我们上了大学，就找他们。”
蝉鸣更响了，晨光裹着面香钻进房间，两张红色通知书并排躺在书桌上，“何无极”和“何明月”的名字在阳光下，连笔锋都透着暖。
本章完
面碗里的番茄鸡蛋汤还浮着半片葱花，何明月用指尖戳了戳桌上的水晶瓶——淡蓝色液体在瓶里晃出小漩涡，像把碎星揉进了水里。她侧头看何无极，他正捧着那本《基础炼体诀》翻得认真，眉梢的淡疤在台灯下泛着浅淡的光：“哥，系统说这功法要‘气沉丹田’，可丹田在哪儿啊？”
何无极的手指停在书页上的人体经络图，指尖点了点小腹下方：“之前查过资料，大概在肚脐下三寸。”他把书摊在书桌中央，拉过椅子让何明月坐过来，“明天开始，我们每天早上六点到小花园练扎马步——军训要站军姿，炼体能先把底子打牢。”
何明月立刻翻出她的粉色笔记本（封皮上还贴着去年生日时买的小熊贴纸），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我列了时间表：六点到七点半炼体，八点吃早饭；上午预习大学课程——我买了C语言和高数的课本，昨天翻了两页，好多符号都不认识；下午两点到四点用精神力开发液，系统说要连续用七天；晚上七点总结进度，怎么样？”她抬头时，发梢扫过何无极的手背，带着点洗发水的柠檬香。
何无极接过笔记本，看见最后一页还留着上次写的“要和哥哥一起找爸爸妈妈”，字迹被橡皮蹭过，有点淡了。他用指尖抚了抚那行字：“再加一条——每天晚上练完，我们一起给爸爸妈妈写封信。”何明月的眼睛亮起来：“对呀！就算寄不出去，也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进度。”
第二天清晨的风里还裹着露水，何无极把《基础炼体诀》的页面拍在老槐树的树干上——纸页被风掀起一角，他赶紧用石头压住。何明月穿着浅绿的运动服，扎着高马尾，蹲在地上系鞋带：“哥，我昨天查了扎马步的技巧，说要‘足趾抓地，膝盖外展’，对吧？”
何无极站到她对面，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慢慢弯下去：“跟着我做。”他的背挺得笔直，像棵刚栽的白杨树：“吸气时收小腹，呼气时沉丹田——慢慢来，别着急。”何明月跟着模仿，没一会儿就皱起眉：“哥，我腿抖得厉害。”何无极伸手扶着她的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调整呼吸，数到十再换口气。”
张阿姨提着菜篮子路过，隔着树影喊：“无极、明月，这是在练什么呀？”何明月咬着唇笑：“阿姨，我们在提前适应军训！”张阿姨凑过来捏了捏她的胳膊：“我们明月这么瘦，可得多吃点饭——昨天我家炖了排骨，晚上给你们送一碗。”何无极赶紧摆手：“不用麻烦阿姨，我们自己会做。”张阿姨笑着摇头：“跟我还客气？你们俩的妈妈以前还帮我看过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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