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蹦跳着往前跑，何明月抱着书包追上去，笑声像银铃一样。何无极跟在后面，手里的路线图被风吹得哗哗响，旧书在书包里发烫，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像所有即将绽放的希望——高考的结束不是终点，是起点，是凤凰山的残碑，是父母的身影，是所有未说出口的“我想你”。
本章完
晨光钻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书桌上那叠翻得起毛的模拟卷上。何明月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锅里的番茄鸡蛋面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油星子溅在浅蓝围裙上，留下几个淡黄的印子。她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七点二十八分，比昨天早了三分钟，锅里的面香裹着蝉鸣钻进客厅。
“哥，面要糊了！”她对着卧室喊。
门帘掀开，何无极揉着眼睛出来，发梢还翘着，右眉梢的淡疤在晨光里泛着浅金。他接过锅铲，手腕轻轻一翻把面条抄进碗里：“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话音刚落，楼下快递车的喇叭响了——穿蓝马甲的快递员正仰着头喊：“402的何无极、何明月，有快递！”
何无极的手顿了顿。最近除了查分那天的短信，他们没买过别的东西。他擦了擦手抓起钥匙往门外走，何明月攥着围裙角跟在后面，拖鞋在楼梯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响，像极了小时候两人追着卖冰棍的阿姨跑的样子。
快递员抱着个硬纸盒，盒面印着国防科技大学的校徽，烫金的“国防科大”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何无极接过时，指腹蹭到纸盒的棱，突然有点抖——昨天查分的时候，两人挤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749（何无极）和747（何明月）的分数，何明月的眼泪砸在键盘上，打湿了“总分”两个字，他当时攥着她的手，说“我们做到了”，声音哑得像砂纸。
“签、签字。”快递员提醒。
何无极一笔一划写名字，手腕上的旧手表（父亲留下的）蹭到纸盒，发出细微的响。何明月凑过来，鼻尖顶着纸盒，声音里带着哭腔：“哥，是国防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吗？”
纸盒拆开，两张红色通知书滑出来。何明月捡起来，手指抚过“何明月同学，你已被我校计算机学院录取”的字样，眼泪砸在烫金字体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去年冬天我们还在为圆锥曲线吵架，你说‘再错我就把你藏的薯片都吃了’，结果我真的错了三道题，你却偷偷留了包番茄味的给我。”
何无极想起那个夜晚：两人裹着羽绒服在书桌前做题，何明月的笔摔在地上，说“这题根本不会”，他用系统的“解题提示”功能一步步讲，直到凌晨一点，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笔。他摸了摸她的头：“没白熬那些夜。”
手机突然震动。班主任李老师的电话打进来，声音里带着笑：“无极、明月，我刚查了录取结果！咱们学校今年的状元是你们俩，还是双胞胎，可给我长脸了！下午来学校领喜报，校长要见你们！”
何明月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喊：“李老师，我终于不用再背‘奇变偶不变’了！”电话那头的笑声传出来，她把手机贴在胸口，手腕上的银手链（母亲的遗物）突然发烫——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主线任务：考入理想大学 完成，奖励：基础炼体功法×1，精神力开发液×1。”
她拽了拽何无极的袖子：“系统说任务完成了，奖励是炼体功法和精神力液。”何无极点头，伸手把她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先收着，等开学了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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