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月吐了吐舌头，把汤吹凉：“谁让阿姨熬的番茄汤比家里的浓！对了，语文作文你写的‘糖糕里的光’？我写的‘聚灵阵下的等待’——会不会太贴‘私人故事’？”何无极放下筷子，指尖摩挲着书包里的旧书——封皮的龙牙符号还沾着晨露的潮气：“不会，你把母亲布阵的事和等爸爸的心情揉在一起，比我写的‘糖糕’更有温度。”他掏出旧书翻到那行清晰的字：“你看，‘凤凰山的聚灵阵，是你母亲当年布下的’——系统说‘阵眼线索在残碑第三层’，周末我们带洛阳铲去挖。”
张磊端着餐盘撞过来时，汤勺差点掉在地上。他瞪着何无极手里的旧书：“我去！你们俩藏得够深啊？上次还问我‘三角函数怎么背’，现在居然连‘聚灵阵’都搞上了？”何明月赶紧把书合上，笑着推他的胳膊：“秘密！等我们挖到东西，分你块桂花糖糕——比食堂的甜十倍！”张磊挠着头笑：“行啊！到时候我帮你们扛洛阳铲，我妈说我‘力大如牛’！”他凑过去看何明月的笔记本：“这是凤凰山的路线图？我家就住在山脚下，周末我带你们走小路，比导航快半小时！”
何无极盯着路线图上的红圈——那是何明月标的“阵眼凹陷处”，用铅笔描了三遍：“不用麻烦你，我们自己能行——要是遇到蛇，你肯定跑得比谁都快。”张磊急得拍桌子：“俺赵刚……不对，俺张磊可是练过短跑的！上次校运会我跑了第三名！”何明月憋着笑，把橘子糖塞进他手里：“好好好，带你去——但要听指挥，不许乱翻石头。”
估分课上，何明月的铅笔在答题卡上划得飞快。她盯着语文作文的“情感分”一栏，想起母亲的银手链，想起父亲的旧书，想起早上的月兔——突然笔尖一顿，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太阳，旁边写：“妈妈的聚灵阵，是给爸爸的路标。”何无极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的夕阳——阳光穿过梧桐树的叶子，洒在他的手腕上，聚气符的光痕还在，像母亲当年种的桂树，像父亲的字迹，像所有未说出口的期待。
放学时，夕阳把天空染成蜜色。何明月抱着路线图跑过来，马尾辫晃成小漩涡：“哥！我查了凤凰山的天气预报，周末晴！北坡的红壤不会湿——对了，要带驱蛇粉吗？上次你在山上踩到蛇，吓得跳起来，把洛阳铲都扔了！”何无极接过路线图，上面画着小亭子和山泉的符号，是何明月的笔迹：“带，这次买最贵的驱蛇粉——再带两瓶脉动，还有你爱吃的橘子糖。”他摸了摸书包里的旧书——书皮有点烫，像藏了颗小太阳，像母亲的手，像父亲的线索，像所有即将揭晓的秘密。
月兔从巷口蹦出来时，何明月正蹲在地上系鞋带。它舔了舔她的手背，她笑着把橘子糖掰了点给它：“小馋猫！周末带胡萝卜糖糕，比橘子糖甜十倍！”何无极站在旁边，望着远处的凤凰山——山尖被夕阳染成金色，像母亲当年种的桂树，像父亲的龙牙符号，像所有未完成的约定。他摸了摸右眉的旧疤，想起小时候母亲抱着他们说：“等你们长大，要一起去看凤凰山的月亮。”现在，他们长大了，要去看的不是月亮，是母亲的聚灵阵，是父亲的踪迹，是所有藏在雾里的真相。
风里飘来桂花香，何明月拽了拽他的袖子：“哥，你说等我们找到父母，要一起吃糖糕吗？”何无极望着她的眼睛——那里有星星，有月亮，有凤凰山的聚灵阵，有所有的希望。他点头，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要——在凤凰山的小亭子里，吃最甜的桂花糖糕，听母亲讲布阵的故事，听父亲讲龙牙部队的事，听月兔啃胡萝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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