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梧桐树影揉成碎金，洒在学校后门的青石板上。何无极攥着何明月的手腕往树后躲——右眉梢的旧疤还泛着热，是刚才跟李薇辩解时急出来的。何明月的银手链蹭着他的手背，系统提示的蓝光透过布料渗出来，像颗藏在掌心里的星：“哥，气息到巷口了！”
巷口的风裹着炸串的香气，混着一丝熟悉的黄芪味。黑衣人缩在墙根，黑夹克的拉链拉到下巴，左眼角的疤在夕阳下泛着暗红——和昨天张超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正举着手机，声音压得像磨在砂纸上：“药瓶被那俩小崽子捡了，王浩那边得赶紧收尾……对，明天把剩下的药扔河里！”
何明月的指甲掐进何无极的胳膊——她刚才把密封袋塞进书包时，系统界面跳了条新提示：目标提及“王浩”，任务进度+10%。何无极摸了摸口袋里的军用匕首（那是父亲留下的旧物，虽然没开刃，但握在手里踏实），调整呼吸让灵气顺着经络走——昨天练的吐纳法果然管用，耳尖的嗡鸣消失了，能清楚听见黑衣人手机里的电流声。
可就在这时，何明月的书包带突然滑下来，装着药瓶的密封袋“啪”地撞在墙根的砖块上。黑衣人猛地转身，手里的弹簧刀弹出一道冷光：“谁？！”
何无极反应比昨天躲张超的拳头还快——他把何明月往身后一拉，灵气顺着胳膊涌到指尖，劈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弹簧刀“当啷”掉在地上，另一只手掏出瓶喷雾往何无极脸上喷。何明月尖叫一声，抓起脚边的砖块砸过去——砖块擦着黑衣人的肩膀飞过，撞在墙上碎成渣。
“跑！”何无极拽着何明月往巷口冲，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算你们走运！”等他们拐过街角回头看，黑衣人已经钻进了巷尾的面包车，尾气里混着黄芪味，呛得何明月咳嗽。
何无极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扣——是个黑色骷髅头，眼窝嵌着红塑料片，背面刻着个月牙符号。何明月凑过来，银手链突然发烫：“哥，这符号……和妈留下的手链纹路一样！”她撸起袖子，银手链上的月牙纹正对着钥匙扣的符号，两道光居然叠在了一起。
系统界面的蓝光突然爆亮：支线任务完成！破局流言：成功追踪黑衣人气息，找到栽赃证据并触发关联线索。奖励发放：积分+18，一阶聚气丹×2。何明月的手机震了震，系统背包里多了两个瓷瓶，瓶身刻着“聚气丹”三个字。
晚风卷着夕阳的余温吹过来，何无极把钥匙扣塞进裤兜——右眉梢的疤已经不烫了，取而代之的是丹田处越来越暖的灵气，像揣着个小太阳。何明月拽着他的袖子，声音里带着点兴奋的颤：“哥，明天我们去王浩家问问——黑衣人提到‘收尾’，肯定还有线索！”
路灯突然亮了，把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何无极望着巷口的梧桐树，想起昨天晚上何明月教他吐纳时说的话：“灵气是跟着心走的，你想保护谁，它就往哪儿涌。”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钥匙扣，又看了眼身边的妹妹——银手链在路灯下闪着光，像母亲当年抱他们时，手腕上的银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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