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长老看着莉莉，又看了看凌夜，想起昨天凌夜为了保护吸血鬼族人，不惜突破光明囚笼阵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们听君主的！今天就开始转移老弱，明天和狼人一起加固防御。”
散会后，凌夜独自走到城堡的塔顶。血雾谷的黑雾在脚下流动，像一片黑色的海洋，远处的永夜森林隐约传来狼嚎声 —— 是戈鲁的狼人巡逻队在示警，说明他们还在坚守约定。他摸了摸左额延伸到锁骨的暗金色纹路，想起母亲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老仆被马踩死的场景，想起莉莉抱着玩偶发抖的模样 —— 他不再是那个只想活下去的私生子了，他是永夜族群的君主，有责任保护这些信任他的人。
“君主。” 艾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拿着《永夜史》，青灰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我在书里看到，雾隐谷的山洞里藏着‘黑雾水晶’，能增强黑暗力量，我们可以让族人去开采，用来制作对抗光明魔法的武器。”
凌夜转过身，接过《永夜史》翻到记载黑雾水晶的那一页 —— 上面画着一块泛着暗紫色光的水晶，旁边写着 “能吸收并储存黑雾，可锻造武器、加固屏障”。他心里一喜：“太好了，有了黑雾水晶，我们对抗骑士团就多了一层保障。”
艾拉看着他的笑容，嘴角也露出一丝难得的弧度：“你比我想象中更适合当君主。以前莉娅（凌夜母亲）总说，永夜王族的使命不是统治，是守护 —— 你做到了。”
凌夜握紧手里的《永夜史》，书页上还残留着艾拉的体温。他看向远处的雾隐谷，月光穿过黑雾，洒下一片淡淡的银辉：“我会一直守护他们，直到光明势力再也不敢伤害黑暗族群的那天。”
莉莉抱着玩偶，悄悄站在塔顶的楼梯口，看着凌夜的背影 —— 她觉得，凌夜哥哥的身影比城堡的石墙还要可靠，比永夜森林的黑雾还要温暖。她轻轻摸了摸玩偶的兔耳朵，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像凌夜哥哥一样，保护自己的族人。
天刚蒙蒙亮，血雾城堡的大厅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石桌上铺着一块黑色的兽皮（狼人部落送来的礼物），上面摆着两排信物：左边是狼人部落的 “骨牙”（用成年狼人的獠牙打磨而成，泛着淡淡的黑雾），右边是吸血鬼族群的 “血晶”（用吸血鬼的血气凝结而成，呈暗红色）。大厅两侧站满了人：左边是狼人，个个身材高大，手里握着骨斧，戈鲁站在最前面，木假肢踩在石地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右边是吸血鬼，穿着黑色的长袍，卡伦长老带头，手里捧着纯血徽章。
凌夜站在石桌中央，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吸血鬼长老们送的，用黑雾丝线缝补过，能抵御轻微的光明魔法），左额的暗金色纹路在晨光下泛着淡光。艾拉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卷用兽皮做的盟约，上面用黑色的墨写着三条规则，是昨晚和戈鲁、卡伦长老一起商量的。
“安静。” 艾拉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今天举行永夜族群盟约仪式，我是见证者。接下来，由凌夜君主宣读盟约规则。”
凌夜接过兽皮盟约，展开时，黑雾在书页边缘轻轻流动（是艾拉用魔法加持的，让盟约更具约束力）。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第一条，不得伤害无辜平民 —— 不管是人类平民，还是黑暗族群的老弱，谁若违反，黑雾自会审判；第二条，不得背叛同伴 —— 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族群，背叛者，将被驱逐出永夜森林，永远不得回归；第三条，听从凌夜君主的指挥，共同对抗光明势力 —— 若有族群擅自行动，导致同伴受伤，需承担所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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