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果然顺着兽骨的痕迹，冲进了山谷。凌夜看准时机，掌心的黑雾瞬间爆发，化作无数细丝，缠住了最前面几匹马的马蹄。马匹受惊，扬起前蹄，把骑士甩在地上。
“动手！” 凌夜大喊一声。
黑石立刻冲出去，机械义肢重重砸在一名骑士的腰间 —— 那骑士正想掏燃烧弹，被砸得直接吐出血，燃烧弹掉在地上，还没点火就被黑石踩碎。莉莉和狼人们也从悬崖上往下扔石头，石块砸在骑士的铠甲上，发出 “铛铛” 的响声，很快就堵住了山谷的退路。
巡逻队慌了，开始胡乱发射光明燃烧弹。火焰带着白光，落在黑雾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凌夜的黑雾细丝被烧断了好几根，手臂传来一阵灼热的疼。他咬牙坚持着，继续用黑雾缠住剩下的马匹，不让他们逃跑。
就在这时，戈鲁突然转身，朝着一名骑士冲过去 —— 那骑士竟偷偷绕到了戈鲁身后，手里的光明箭已经搭在弓上，箭尖泛着刺眼的白光，正对着戈鲁的后背。
“小心！” 凌夜想都没想，瞬间扑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光明箭。
“噗嗤！” 箭尖穿透了凌夜的粗布袍，深深扎进他的后背。白光顺着箭杆蔓延，像无数根细针，刺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黑雾瞬间溃散。
“凌夜！” 黑石和莉莉同时大喊，疯了一样冲过来。
戈鲁也愣住了，他看着凌夜后背的光明箭，看着那支本该射向自己的箭，突然红了眼眶。他猛地举起骨斧，朝着那名骑士砍过去，斧刃直接劈断了骑士的弓：“我要你偿命！”
狼人们也被激怒了，纷纷冲上去，骨斧挥舞着，很快就解决了剩下的巡逻队。戈鲁蹲在凌夜身边，小心翼翼地拔出光明箭，声音里满是愧疚：“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知道，我之前还对你充满敌意……”
“因为我们是盟友。” 凌夜忍着疼，笑了笑，“盟友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守护。”
艾拉赶过来，赶紧用黑雾中和箭伤上的光明力量：“还好箭没射中要害，再晚一步，光明力量就会侵蚀你的心脏。” 她看向戈鲁，“现在，你该相信他了吧？”
戈鲁站起身，对着凌夜单膝跪地，手里的骨斧放在地上，声音坚定：“从今天起，狼人部落听你调遣！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你说对抗光明势力，我们狼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其他的狼人也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听君主调遣！赴汤蹈火！”
凌夜靠在黑石的怀里，后背的疼还在持续，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这一刻，他真正赢得了狼人的信任，也真正迈出了 “聚集势力” 的第一步。远处的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穿过黑雾，照在跪成一片的狼人们身上，像给他们镀上了一层希望的光。
庆祝狼人归顺的篝火晚会，在营地中央烧得正旺。狼人们围着篝火唱歌，骨斧敲在石头上，打出欢快的节奏。黑石坐在凌夜身边，手里拿着烤好的野果，时不时递给凌夜一个；艾拉则在旁边翻看《永夜史》，时不时抬头看看热闹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莉莉却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抱着她的破玩偶，坐在篝火的边缘，手指反复摩挲着玩偶的衣角 —— 那是她妈妈生前给她缝的，耳朵部分已经磨破了，她却一直舍不得扔。凌夜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怎么了？不喜欢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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