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我错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小燕皱眉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又发什么疯？”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跟你吵架...”赵小亮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爷爷走了，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不能连你也失去...”
他说着，竟真的痛哭失声。这不是完全的表演，那些压抑了太久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
陈小燕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赵小亮如此崩溃的样子。在她印象中，这个男人永远温和克制，就连爷爷去世时都强忍着没有掉泪。
“你先起来。”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像什么样子。”
“不，你听我说完。”赵小亮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那些钱，那些专利，我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你...”
他的眼神涣散，语气癫狂，活脱脱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陈小燕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渐渐被得意取代。
“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赵小亮继续哭诉，“我每天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爷爷的样子...我后悔啊，后悔为什么要跟你吵...小燕，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小燕轻轻晃动着红酒杯，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等着这个男人彻底臣服，等着他承认自己的无能。
“你先起来。”她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施舍的意味，“跪着像什么话。”
赵小亮顺从地站起来，但依旧低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陈小燕抿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不该怀疑你...”赵小亮急忙回答，“我不该听信别人的挑拨...”
“还有呢？”
“我不该...不该过问公司的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些我都听不懂，还总要给你添乱...”
陈小燕满意地点头：“看来你是真想明白了。”
她放下酒杯，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像个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既然你想回来，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赵小亮急切地说，眼中闪着卑微的光。
“第一，以后不许再过问公司和钱的事。”陈小燕竖起一根手指，“第二，安心在家待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在。第三...”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别再跟你那个哥哥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挑拨我们的关系。”
赵小亮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他很快点头：“好，我都答应。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
陈小燕终于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猎人看着猎物落入陷阱的得意笑容。她走到赵小亮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在皮肤上让赵小亮感到一阵恶心，但他强迫自己露出感激的表情。
“去给我放洗澡水吧。”陈小燕坐回沙发，重新端起酒杯，“记得加我喜欢的浴盐。”
“好，我这就去。”赵小亮连忙应道，转身时还故意绊了一下，显得十分狼狈。
走进浴室，他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注入浴缸。他机械地撒入浴盐，看着它们在水中慢慢融化，形成细腻的泡沫。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那双刚刚还盈满泪水的眼睛，此刻冰冷如霜。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陈小燕指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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