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24655" ["articleid"]=> string(7) "620759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1章" ["content"]=> string(5527) "
自那日公园一别,顾恒便成了医院的常客。
「白医生,顾营长又给你送东西来了。」
小护士笑着递过来一个纸包,「今天是一包桂花糖。」
白染无奈地接过,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有时是时令水果,有时是供销社新来的丝巾,昨天甚至送来一支精致的钢笔。
「顾营长这是把工资都花在你身上了吧?」同事打趣道。
白染只是笑笑,心里却泛起暖意。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顾恒的存在,习惯了他憨厚却真诚的关心。
这天,一个年轻战士急匆匆跑来医院:
「白医生,我们营长发高烧,在宿舍起不来了!」
白染立即提起药箱:「烧多久了?」
「两天了,就是不肯来医院。」
白染跟着小战士匆匆赶到顾恒的宿舍,
却见他正强撑着坐在桌旁看书,脸色明显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小战士笑嘻嘻地说:「营长,嫂子我可给你叫来了,看嫂子治不治你。」
白染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顾恒随手扔了个枕头过去:「你个混小子,去操场跑十圈!」
「我才不去呢!」小战士灵活地躲开,继续告状:
「嫂子,营长发烧都两天了,就是不肯吃药,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说完,识相地溜走了。
顾恒无措地挠了挠头:「对不住,这小子就爱胡闹。我没什么事,辛苦你跑一趟。」
白染看着他泛红的脸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还说没事?这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
顾恒感受到女孩微凉柔软的指尖触在额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股清凉仿佛带着电流,从额头直窜到心尖,
让他这个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从不变色的硬汉,竟破天荒地红了耳根。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都结巴了:「真、真的没事……」
白染被他这少见的窘态逗得想笑,却还是板起脸:
「顾营长,在医生面前逞强可不是好习惯。」
白染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床上,从药箱里取出体温计:
「别动,先量体温。」
顾恒乖乖张开嘴含着体温计,一双眼睛却始终追随着白染忙碌的身影。
他的目光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白染取出体温计,眉头紧蹙,
「三十八度九。这么高的烧,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看书?」
顾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觉得头有点沉,想着看会儿书分散注意力。」
白染手拿银针,「衣服脱了,我给你扎几针,然后好好睡一觉。」
看着她严肃的小脸,顾恒突然觉得这场病生得值了。
他扭捏的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躯身躯。
突然想起什么,立马又把衣服套上,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去食堂给你打饭……」
白染哭笑不得,「顾营长,现在是你生病,怎么还操心起我来了?」
顾恒耳根又红了,「我怕你饿着。」
这一刻的顾恒,哪里还有训练场上令行禁止的威严模样,分明就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白染心里一软,声音也不自觉放柔:「你先照顾好自己。等退烧了,我们一起去吃。」
顾恒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白染点头:「等你烧退了可以去医院找我。」
单身宿舍里,火辣辣的热。
白染提着药箱要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被书桌玻璃板下压着的一张单人照片吸引。
照片上是个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军人。
「这是……」白染拿起相框,突然怔住。
这张脸她太熟悉了——在她父亲珍藏的老照片里,出现过这个搂着父亲肩膀的年轻军人。
顾恒也看向照片:「是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他牺牲了。」
白染的心怦怦直跳:「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顾全。」顾恒有些疑惑,「怎么了?」
白染急切地追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顾狗剩?」
顾恒猛地坐直身子,难掩惊讶: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父亲原本的名字,后来他牺牲后,家里人说,英雄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就改名叫顾全。」
「这张照片,」白染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得到同意后,她拿着照片快步回家,径直冲进父亲书房。
翻出那本珍藏的相册,一页页仔细比对。
「真的是同一个人……」她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父亲和那个年轻人的面容。
「染染,你在找什么?」白父走进书房。
「爸,您看这个。」白染把两张照片并排放在桌上,
「顾叔叔的儿子,我找到了。」
白父戴上老花镜,双手突然颤抖起来:
「没错……是狗剩……真是狗剩。」
白父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
「我找了他家人这么多年……当年在战场上,要不是狗剩替我挡了那颗子弹,牺牲的就是我啊……快,你顾叔叔的儿子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白染赶忙拉住激动的父亲,「爸,他不是别人,就是顾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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