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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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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3) "述，“甚至，我还要感谢你。
感谢你过去五年提供的物质帮助，让我母亲得到了治疗。
虽然方式我不喜欢，但本质上，那场交易，你我两清。”
“交易？”
他像是被这个词烫伤了，猛地摇头，“那不是交易！
我……”“那就是交易。”
我斩钉截铁，清晰无比，“你出钱，我出人，银货两讫，很公平。
我不恨你，傅斯年，我真的不恨了。
但我们也绝无可能再在一起。”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继续平静地说：“你爱的，或许只是那个绝对顺从永远不会反抗你的金丝雀。
而现在，那只雀儿飞走了，死在了你默许苏菲菲泼下那杯酒的时候。”
傅斯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踉跄着后退一步，抓住我手腕的力道也松了。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仿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认识我。
才发现原来我也有独立的人格，原来我也有自尊。
“所以……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
“没有了。”
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空气凝滞了。
他站在那里，阳光照在他狼狈不堪的身上，竟显出几分可怜的萧索。
以往的傲慢冷漠掌控欲，在此刻碎得一干二净。
过了许久，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明白了……”他低声说，像是终于接受了审判，“顾如烟……祝你……幸福。”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转身，几乎是跌撞着走向那辆越野车，没有再看我一眼。
引擎声再次响起，却不再狂暴，只剩下一种沉闷的的呜咽，载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狼狈地消失在山路尽头。
尘埃缓缓落定。
山谷重新恢复了它固有的宁静，只有鸟鸣和风声。
“顾老师……”孩子们围上来，小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安。
我蹲下身，抱住他们，露出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没事了，都过去了。
只是一个迷路的人，现在他找到自己的路走了。”
夕阳将天空染成暖金色，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踏实。
老校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是理解和安慰。
我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中一片平静。
傅斯年，我不再是你的金丝雀。
那场交易，早已两清。
无爱无恨，只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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