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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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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4) "……最后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轻轻挂断了电话。
拔掉电话线，世界彻底清净。
手机屏幕亮着，还在推送着傅斯年和苏菲菲的订婚新闻。
照片上他在笑，苏菲菲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钻石刺得我的眼生疼。
五年。
我换来他一句“玩意儿”“消遣”“你也配？”。
很好。
最后检查了一遍旧背包。
几件衣服和一张去云南的硬座票。
“顾如烟！
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的心一沉，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撩开窗帘的一角。
楼下停着他的黑色迈巴赫。
傅斯年靠在车上，西装皱巴巴，领带歪了，头发凌乱。
他朝着我的窗户吼。
“如烟！
你下来！
谈谈！
我错了！”
他声音哑了，带着酒气。
保安不敢上前，路人举手机拍摄。
巨大的难堪淹没我。
到最后，他还是让我难堪。
我拉上窗帘，背靠墙，身体发抖。
不要听。
顾如烟，挺过去。
楼下的动静更大了。
他开始砸酒店的玻璃门。
“顾如烟！
你再不下来我砸了这破店！”
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到底有多少手段？
他到底要逼我到什么地步？
铃声固执地响。
看着那串数字，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疯狂回放。
“傅先生……求您……借我钱……救我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停地磕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很久，眼神像在评估一件货物。
很久，他开口，声音很冷：“什么都愿意？”
“是！
什么都愿意！”
我急切地抬头。
他推开车门，锃亮的皮鞋踩在我面前的积水里，溅起泥点。
他弯腰，用两根手指极其轻蔑地抬起我湿漉漉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
“跟着我，”他一字一顿，砸碎我最后一点尊严，“你妈就能活。
但记住，是你求我的。
以后，只是我买的玩意儿，要听话，要随叫随到，不准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懂？”
那一刻，我知道我卖掉了自己。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不是悲伤，是恨！
恨他，更恨当年那个卑微乞求的自己。
我深知是各取所需，只是如今我不愿意了。
我抓起手机，接了，没说话。
电话那头是他急喘的声音：“如烟？
是你吗？
你听我说，我……”“傅斯年。”
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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