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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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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34) "，目光投向窗外拥堵的车流。
“我说，你应该烂在那个山头的破庙里，而不是出现在我的世界。”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他怒极反笑，“蒋卿卿，你忘了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怎么可能忘。
三年前，我和他去国外谈一笔生意，下榻的酒店意外失火。
浓烟滚滚，火舌吞噬了一切。
我们被困在顶楼，唯一的生路就是跳到隔壁楼的天台。
距离不远，但我恐高，吓得腿软。
是他，先跳过去，然后转身对我伸出手，用最温柔的声音鼓励我：“卿卿，别怕，跳过来，我接住你。”
我最终鼓起勇气纵身一跃，他稳稳地接住了我。
可就在我们以为安全的时候，身后的楼体开始坍塌，一块巨大的预制板砸了下来。
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我狠狠推开。
我得救了。
他却被压在了下面。
左腿粉碎性骨折，左眼也被飞溅的碎石刺穿，永久失明。
他用一条腿和一只眼睛，换了我一条命。
这份恩情，沉重到压得我十年都喘不过气。
每次我们有争执，只要他一提起他的腿，我就会无条件妥协。
因为我觉得，我欠他的。
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可现在，这份记忆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我回过头，第一次平静地直视他的残疾。
我看着他打着钢钉、阴雨天就会剧痛的左腿，看着他那只灰白无神的左眼。
“谢无妄，我没忘。”我说，“正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问你，用一条断腿换来的恩情，就是你今天理直气壮杀我救另一个女人的筹码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习惯了我的退让和愧疚，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尖锐地反击。
他眼中的疯狂褪去，转而浮现出一丝受伤和慌乱。
这是一种熟悉的表演。
每次他想让我心软时，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来抚摸我的脸，这是他安慰我时惯用的小动作。
“卿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了……”
我猛地向后一仰，避开了他的触碰。
“别碰我。”我的声音里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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