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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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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起吗?
"儿子期待地问。
我们都愣住了。
林薇蹲下身:"妈妈...要出差。
""哦。
"儿子失望地低头,继续翻照片。
我递给她一杯热水:"什么时候走?
""年后。
"她捧着杯子,"可能...不回来了。
"杯子里的水晃了一下。
儿子抬头:"妈妈要去哪儿?
""很远的地方。
"她摸摸儿子的头,"但妈妈会想晨晨的。
"年夜饭终究是我们两个人吃。
四菜一汤,儿子啃着鸡腿说:"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春晚开始前,门铃响了。
林薇提着保温盒站在门口,鼻子冻得通红:"包了饺子,韭菜鸡蛋的。
"她脱鞋时,我看见玄关多了一双她的拖鞋。
儿子开心地拉她看电视,她自然地在沙发角落坐下,像从未离开。
饺子是记忆中的味道。
儿子蘸了满嘴醋:"妈妈包的饺子最好吃!
""爸爸也会包。
"我说。
"但妈妈包的有花边!
"林薇笑了,眼角的细纹堆起来。
她给儿子擦嘴,动作熟练了些。
零点钟声响起时,窗外烟花炸开。
儿子趴在窗台上欢呼,我们一左一右站着。
玻璃映出三个人的影子,像张全家福。
"陈默,"烟花声中她轻声说,"我要去深圳了。
""嗯。
""那边有分公司,我主动申请的。
"儿子回头问:"深圳远吗?
""远。
"我说,"要坐飞机。
""那妈妈还回来吗?
"林薇看着烟花:"会回来看晨晨的。
"她待到儿子睡着才走。
我送她到楼下,雪又下了起来。
"抚养费我按月打给你。
"她低头踩雪,"够晨晨用到大学。
""谢谢。
""陈默。
"她突然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还能...抱你一下吗?
"烟花在头顶绽开,照亮她带泪的脸。
我伸出手,轻轻抱了她一下。
很轻,像抱一片雪。
"保重。
"她说。
"你也是。
"车灯消失在街角,雪地上只剩两行脚印。
我站了很久,直到新雪覆盖了所有痕迹。
回家时儿子醒了,抱着小熊玩偶坐在床上:"妈妈走了?
""嗯。
""还会回来吗?
""会回来看你。
"他躺下去,小声说:"爸爸,我有点难过。
"我躺下搂住他:"爸爸在。
"年初三,收到林薇的短信:"登机了。
照顾好晨晨,还有你自己。
"我回:"一路平安。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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